按照老祖宗传下的规矩,只要抹了雄黄酒的孩子,在整个夏天都不会遭到毒虫的伤害。当然,以后世的视角来看,这样的做法并无科学依据,但却是这个时代父母对骨肉的殷勤照护。
正当一家其乐融融之际,却不想有一群客人突然到访,顿时打破了宅院的宁静。
“哟,兴保,你这是从哪儿来的?威远?还是建业?”倪国禄看着妻子将范兴保迎入院子,后面还跟着七八个行为拘谨的青壮男子,便放下酒杯,拖着一条瘸腿,从桌边站了起来。
“姐夫,我从秦国回来的。”范兴保紧走几步,来到倪国禄面前,将手中的两包礼物放到桌上,“这不,刚从码头过来,进了城就直奔你这来了。”
“哦,去秦国了呀……”倪国禄瞅了瞅桌上的两大包礼物,想是从秦国或者沿途某个海外领地买的土特产,也不以为意,眼睛瞅了瞅那边几个憨厚老实且有些手足无措的范家兄弟,笑了起来,“……都是老家带来的?”
“嗯,都是老家的族亲。来来来,过来喊人……”范兴保蹙着眉头,伸手招呼道:“一个个都没什么见识,傻笨得紧!……这是伱们姐夫,赶紧喊人。咱们姐夫当年可是大齐陆军一名英勇的骑兵军官,可神气了!”
“姐夫……”
“姐夫……”
范阿贵等兄弟立即走了过来,有抱拳作揖的,有弯腰鞠躬的,甚至还有几人犹豫着是不是要恭敬地屈膝施礼,乱七八糟地,向这位昔日齐国的“军爷”表示尊敬。
“得得得……”倪国禄笑着摆摆手,然后示意妻子到屋里再弄几个菜,搬几个凳子出来,然后招呼几个范家兄弟落座吃饭,“以前在军中哪是什么狗屁军官,不过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