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淑雪给方知漓留了一张卡,去世前,她的记忆越来越差,许是怕自己忘记,所以小本子越往后翻,她每一页都会写着卡号,还有——
6.27,这是漓漓的生日,漓漓是我的女儿。
深夜,方知漓就这么抱着郝淑雪留给她的东西,她哭得很安静,眼泪仿佛怎么也止不住,心里像是缺失了一块重要的存在,却不断地涨涌,逐渐的,又趋于平静,最后,仿佛干涸般,讷讷的不知该做出什么反应。
刚回来这几天,孟嘉珩不允许任何人过来探望她。
谭灵气急了,哭着骂了他好几句,要不是蔡亭礼在,她甚至是想动手。
孟嘉珩不为所动,这段时间他已经不怎么去公司,只是守在她身边,也不让她碰任何锐利的工具。
他没有让阿姨上门做饭,而是学着煲汤,他在厨艺这方面实在没什么天赋,方知漓从卧室出来,就看到他低沉烦躁的背影。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忽然鼻酸。
孟嘉珩看到她,调整好情绪,声音尽可能地温和,却还是有点沙哑:“抱歉,晚餐需要等会儿送过来。”
方知漓没有错过他眼睑下的青色,安静地点头,等晚餐送过来,她吃的不多,回房间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却在夜里惊醒。隐约瞧见有微弱的灯光从门缝渗透进来,似是在她茫然而晦暗的瞳底折射着一小抹的光痕。
她轻轻推开卧室的门,只见客厅只亮着暗暗的筒灯。
茶几上堆积着许多的文件,灯光折射在他冷峻的侧脸处,他唇线轻抿,安静的环境里,只剩他轻敲笔电的动静。
方知漓看了他很久,忽然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