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留在他的身边。

为他甚至可以连性命都置之不顾。

这身上的箭羽，凤昱渊永远也忘不掉拔出来的那一刻，喷涌而出的血柱。

虽然他过了多少年刀尖儿舔血的日子，可只有这一幕，是最触目惊心的。

柳南烟看着凤昱渊这幅表情便知道他开始自责了。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是说过吗？”

“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保护我身边的所有人，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就是你了。”

凤昱渊心头仿佛被狠狠击中了一般，他瞳孔震颤几许，最终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的攥于掌心，缓缓用额头抵住。

“谢谢你，烟儿。”

柳南烟柔柔一笑，看着这样的他，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其实我看过了这些密信，上面的东西几乎可以让丞相府和祈妃置之死地。”

凤昱渊面上露出一抹疑惑:“只不过我有一点想不通。”

“他们为什么互通密信的时候，会在上面印上丞相府的私章？按理来说，丞相应该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

柳南烟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那个章是我盖的。”

凤昱渊微微一怔，疑惑的挑了挑眉:“你盖的？”

“我看到密信之中，几乎每一封都从未写过有关丞相府的三个字，我就知道这个老狐狸打算把密信藏起来，用作日后扳倒祈妃的证据。”

“所以我干脆在上面盖了章，即便丞相想要反驳，但只要祈妃想要一起把丞相府拉下水，就绝对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时机。”

“一定会将丞相给供出来的。”

到时候就算丞相想要辩解，但实打实的印章和祈妃的控诉摆在眼前，他根本没办法做什么。

祈妃几乎对丞相府的所有人恨之入骨，如果有一天自己再也无力回天，她绝对会把丞相府扯下水一起陪葬的。

柳南烟轻笑着说着，凤昱渊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还真坏。”

“那你接下来打算将密信的事情告知陛下吗？”

柳南烟犹豫片刻，还是忐忑的问了一嘴。

凤昱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