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放出差去了江宁,人在外地出了车祸。
安弥接到电话时,在被窝里惊得一身冷汗,慌张买票,错了时间,又重买了一份。
出了学校,过五关斩六将。
赶到地方是夜里八点多。
手机又没电关了机。
安弥喘着粗气,举着手一通比划,护士小姐姐实在看不懂,轻声劝她先别着急。
她关心则乱,要了纸笔写下询问。
导台护士目光充满了同情,声音都放柔了些,“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没有这个病人。”
大冷天,她急得鼻尖冒汗,怎么能没有呢,就是这个医院啊。
一着急,正要写借手机给周秉放发个信息,就见要找的人从电梯里好端端地走了出来。
安弥浑身的汗毛立了起来。
呆滞专注地看着他走到眼前,黑色夹克划破了口子,浅色的开司米衫上洇着大块的血斑,很是惊悚。
刚比划了个:你没事吧。
手还没放下,一把被周秉放握在掌心,拉着她往楼上拖,“怎么来这么慢!”
北城和江宁,也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
安弥发不出声音,被拽得步子打滑,几乎是一路被拖到了抽血室。
懵然地被摁坐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