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珂心口忽然被堵了一下。
从她穿越过来的那一天到现在,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大恒,好像都没有人记得皇后的名字。
大恒的百姓叫她皇后,宫里叫她皇后,就连忠勇侯府也叫她皇后。好像她的代名词永远只能是大恒的皇后娘娘,是忠勇侯府送入宫的靠山和声名,她唯一的轨迹就是恪守立法老死在深宫,百年之后墓碑上也只会刻着“皇后”。
没有人会记得她是谁,也没有人会知道她有着怎样的生平和性格,有没有过求而不得的人,燕兰若这个名字粉碎在历史的长河中,深埋地底。
宁珂从未有过的心惊。
作为皇后的燕兰若尚且如此,那她呢?
宁珂脸色发白,却被察觉到的萧承忽然伸手攥住她的手,探到了一手冷汗。
只是现在这般情形,他也不能打断燕兰若的话回来安慰宁珂,只好紧紧拉着她的手,想让自己手心的温暖传到宁珂手上。
他望着皇后,眼神却变了,面前的人几乎是陌生,是他从未见过的真实模样。
萧承问道:“忠勇侯府做的事情你都不知情吗?”
虽然燕兰若是忠勇侯府的人,但对这件事情到底知不知情,那就是迥乎不同的两个结果了。
燕兰若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一直只知道侯府想借着皇后的名头继续往上爬,打压其他官员,直至今日母亲入宫来坦白,我才知道他们私底下动的手脚。”
她卸去了皇后的钗环衣裙,一身素衣,连臣妾都不愿意自称了,是真的不想再做皇后。
事已至此,燕兰若不会再撒谎。
宁珂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那楼兰的事情呢?当时阿史那寒叶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又提起吗?”
燕兰若平静的看过来。
“楼兰的计划涉及太大,从母亲的反应来看,侯府应当是被阿史那寒叶忽悠了,其实根本不知道他们想干什么,只是成了楼兰大王子探路的刀。”
这就难办了,阿史那寒叶都已经策反了忠勇侯,知道这都是自己人却还是不愿意泄露一丝半点的真相,实在是太过于警惕狡猾了。
看来楼兰对于大王子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