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阴影,宁珂从容地往旁边一让,却撞入了一个温暖坚硬的怀抱里,带着淡淡的龙涎香。
宁珂怔然抬头。
只见萧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在阿史那丹珠发疯扑上来的一瞬间伸手将宁珂一把扯过,直直揽在了自己怀里。
阿史那丹珠的攻势扑空,不甘的抬头,却看见了萧承以绝对保护的姿态将宁珂抱在了怀里,正脸色不善的看着他。
她望着两人亲昵的动作,想到前些日子萧承也曾对自己这般温和,心中莫名涌起一股熊熊妒火,只觉得刺眼。
宁珂一如既往的平和镇定,而自己被囚禁在这永安宫,披头散发容颜憔悴,宛如一个深闺怨妇。
她张了张口,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萧承低头看了看,确定宁珂没有受伤,这才冷淡的看向她,神色很淡,却比满眼厌恶更叫人觉得心凉。
他看着一个枕边人,竟是宛如从未认识一般的陌生,冷冰冰的,像是看见有一个什么死物。
和宁珂先前进来时的目光一模一样。
萧承不愿同她多说,厌烦的转过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想必你比朕还清楚。这孩子做不成你的筹码,如今你什么都没有,还是想清楚了再开口。”
仿佛一桶冰水兜头浇下来,阿史那丹珠整个人都僵住了,连手指都木然,心中一片冰凉。
他知道了?
可是就算后来的不是萧承,那天晚上自己明明亲眼看着萧承喝下了古方,她带的香也没有问题,明明是同自己圆房了。
她想到此处,心中的慌乱强行镇定下来。
要是能拿出实质证据萧承也不会放任自己混肴皇室血脉,一定是因为他们那不找出证据来,只能来诈她了!
阿史那丹珠脸色依旧惨白,心中却已经有了定论。
她什么都不说就好了,一口咬死除了萧承没有别人,就算是萧承也拿不住她的把柄!
眼见着她神色动摇,最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逐渐趋于平静,萧承懒得同她多费一句话,带着宁珂边往外走,看都没有再看她一眼。
阿史那丹珠的口供和交代暂时急不得,一切也都在正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