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了。
萧承望着下首,武官首位仍然是忠勇侯,然而文臣之首却再也没有了宁博远。
他肃穆严正,不怒自威,终于开了口。
“丞相宁博远狼子野心,谋朝篡位,今日清晨带兵逼宫,罪无可赦。按照律令,应当株连九族,感念昭嫔曾救驾有功,便不牵连他人,抄斩吧。”
官员们方才亲眼看着皇宫中血流成河,宁博远的人横尸遍野,惊骇之下宛如一场大梦,如今萧承下了令,才骤然回过神来。
这位年轻的帝王手段狠厉,只是这些年宁博远祸乱朝堂,他沉寂已久,好像彻底心慈手软了。
今日之后,他锋芒毕露,无人不识当今天子。
满朝皆惊,望着萧承,忽然惊觉他沉稳内敛的眉目下原都是杀伐冷意。
贺洺和忠勇侯最先反应过来,一掀衣袍跪了下去。
“皇上圣明!”
随即朝臣们赫然从惊惧中脱身,跟着哗啦啦一片下跪,伏拜下去,高声如潮,恭忱肃重:“皇上圣明!”
门外,周礼听着风声啸啸,面色平静,他转头看向殿前的那直直跪着的尸身,轻描淡写。
“拖去喂狗吧。”
萧承答应了宁珂的处置,但却不能宣告天下他的下场。
今日后,丞相府被抄家,除了宫里的昭嫔娘娘,相府已经死光了,可却还有宁博远养在外面的外室和儿子,一齐押上了刑场,相府查封。
无论是萧承还是宁珂都不是什么圣人,宁博远虽然已死,但他那个儿子已经十岁了,该懂的事情也懂了,留下终究是个祸患。
他们不约而同应允了将那个男孩送下去同宁博远一家团聚。
横行霸道几十年,搜刮民脂民膏且祸乱朝堂的大奸臣宁博远终于被除掉了。
普天同庆。
而萧承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宁珂真的病了,成日陷在梦魇中,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萧承能猜到原因。
宁珂在相府那个泥潭里烂了十多年,被踩在泥里头都抬不起来,后来终于有了一条路能离开那里,她抱着天大的恨意在风雨中跋涉前行,即便再怎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