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僵持,他的眼眶有些泛红。
“你自己也说了,你娘遇害,那你身为儿子,就不想为她讨回公道吗?”杨闻朝反问道。
曲耀祖听到此话,一时愣住,他身边的曲子期见儿子沉默,接话道:“公道,我们自然是要的,但我曲家是受害方,这凶手一天不抓住,我们一天就不能放心,万一他又对我们下手,都没命了,我们上哪儿去讨公道?现下自然是先保命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各位应该都晓得吧?”
“话虽如此,但此时事情还未查清,曲校长如此着急,倒是让人难以理解,莫不是心中有鬼?”朱伟诚闻言冷哼,直接开口呛回去。
“你!没想到堂堂沽城警署的朱署长竟然对受害方轻易做出这般猜测,我的妻子刚惨遭毒手,之前我们也一直配合调查问询,结果你没有找到真凶,反而还将矛头转向我们家属,真是令人寒心,让我们如何还相信你们?!”曲子期怒嗔出口,而后他缓了缓劲儿,又道,“更何况,想走的人可不止我一家,你怎么不问问吕家?就因为吕先生在公董局任职,而我只是一介教书匠吗?”
这一句话,直接将矛头指向了吕敬善。
“曲校长,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身为警察,自然秉公执法,但朱署长说得没错,事情原委尚未查明,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未经允许自然是不能离开的,不仅是你,吕家也是如此。如有冒犯,还请谅解。”温煜明适时开口道,说着,他看向吕敬善,“不过敬善在公董局多年,清楚其中关窍,想必一定能够理解吧?”
“老温,不是我不理解,若是我吕敬善一人在这船上,我自然会听从安排,但我的妻儿均在此处,我怎么能让他们置身于如此险境,你也放心,我离船之后绝不离开沽城,你随时都能找到我。”吕敬善皱了皱眉头,开口道。
“你们看看,连吕先生这样背景,都不敢拿自己家人的生命冒险,我们自然也是惜命的,大家说是不是?”曲子期突然提高了声音,还看向了后面陆续赶来的其他宾客。
就是他的一句话,引起了那些原本旁观的宾客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