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署长应该是想不到的,我竟然还会往他那里送卧底,但我偏偏就想反其道而行之,所以我一直在物色一个年级尚轻,不容易被查到和我有联系的人。”
“那风险岂不是更大了?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交给自己信任的人来做?”
“这有什么呢?”马雄章道,“我从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找上袁六之前我就做好了准备,就算他将我供出来,也不可能让我身败名裂。”
“难怪当红蔷开始与我接触后,你就对她多了一层防备。”
“没错,不过之所以这样做,还是因为周探长实在太过聪明,严格来说,我是在防她因被你说动而背叛。”
“所以马老板到底对袁六做了什么?”
“周探长是不是将马某想得太坏了些?我能做什么呢?他的母亲那时候身患重病,只能卧床不起,吃喝拉撒都需要人照顾,他每日带着母亲去做工,但是因为他母亲那副样子,便是好容易找到个工做,也会受人厌弃,连长工都做不成,而我当时帮助了他。”
“你救了她?”
“没错。每日有护工照看,伺候吃喝,还请医生看诊开药,治了三个月左右,那女人甚至就已经能下地走路了。”马雄章道,“而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让他换个身份,到警署去干活,并为我提供情报,每月还能拿警署的工钱,何乐而不为呢?”
周若楠皱了皱眉头:“近海区警署难道就不曾查查,进去的人究竟是个什么身份?温署长应该不是这样冒失的人,否则他也不至于将红蔷暗中调查的事情瞒得这样好,整个警署,知道的大概不会超过两个。”
“虽然近海区警署调查这些比马某容易得多,且他们那进去的人少,不像我这,总难免有些来路不明的女人,但只要海乐门做得够真,便是让他查,又能查到什么呢?袁六的名字是真的,身份也是真的,除了他自称母亲也已亡故以外,其他经历都是真的。”马雄章耸了耸肩,“远海区警署到现在还有存档呢——袁六开过父母尸体的抬理证明,真得不能再真了,周探长。”
周若楠正在思考着怎么回应,哪知道外头的门突然被敲响了。马雄章站起身来,喊了一身“进来”,而后转身看向了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