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承认自己杀害了周老代以外，赵世奇什么都不肯说，之后面对周若楠的所有问题，他都选择了不开口这样的方式来应对。通过审讯，周若楠虽然得到了供认，但她真正想要的信息却一无所获。

闭嘴虽然看起来并不聪明，但确实是最简单粗暴的应对方式，周若楠后来也用了些手段，想逼迫他开口，然而他仿佛对此早有准备，周若楠无论如何都没能撬开他的嘴，以致于周若楠觉得，周老代死后赵世奇还留在那宅子里，就是为了等着警察来抓他。

如果赵世奇真的是杀害周老代的凶手，那他一定不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人，警署的这些拷问方法，说不定比海乐门的手段还要柔和些。

想了想，周若楠决定，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然而根据调查，赵世奇目前独居，警察没有找到他的家属，也没有发现他的情人。之后周若楠也尝试过用减轻处罚的方式来引导他，却依旧收效甚微。

审讯一时间陷入了僵局，而就在此时，外头的门被敲响了。

***

“暂停调查？这是为什么？”

此刻，周若楠正站在温煜明的办公室中，有些难以置信地向他开口问道。

就在刚才，审讯室的门被人敲响，门外是阿福，而他来传达的，正是温煜明要周若楠立刻前往他办公室的消息。

彼时正好审讯无法推进，周若楠干脆就暂停了询问，给赵世奇留下了一句“好好想想”，便和杨知晓一起离开了审讯室。

她原本是打算晾一晾赵世奇，阿福进来的举动刚好还可以让他误以为警方又有了什么动作，如果这能给他再添上一笔慌乱，或许就能撕开一个口子。

在去往温煜明办公室的路上时阿福并没有告知周若楠温煜明紧急召见她的原因，只说温煜明先前接过一个电话，当时周若楠并没有在意，心中还盘算着将自己的审讯进度和计划进行汇报，然而当她进入办公室后，温煜明却告诉她，调查需要暂停。

周若楠的第一反应，便是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阻碍，导致了温煜明的退缩，还不等温煜明回答，她就急急忙忙开口：“周老代虽然死了，但是杀害周老代的嫌疑人已经被捕，就算他现在嘴硬，之后也总有办法撬开他的嘴，而且怀远当时听到的信息也能给我们提供线索，顺着赵世奇查下去，肯定会有所收获。”

温煜明摇了摇头：“问题不在下一步工作的部署上。”

“难道是海乐门已经通过什么关系进行了施压吗？”周若楠想到之前阿福说的话，恍然大悟，“但我们这次的行动很低调，周老代曾算是我的养父，说是为此追查，与海乐门撇清干系，应该可以应付过去才是，不需要结案——”

“冷静些，若楠。”温煜明抬手打断了周若楠的话，“你听着，我并不是要你们结案，这个案子还没结束，不会不了了之，只是现在需要暂时停一停。”

周若楠看着他，刚才心中骤然悬起的大石头也稍稍落下了一些。

“我刚刚确实接到了总署的电话，但对方并没有提及与此案有关的任何事情，他们只是来通知我参加一个紧急会议。”温煜明抬头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周若楠，开口道。

“紧急会议？”

“会议内容保密，但要求我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到达总署。总署很少会召开这样紧急的会议，而且一点风声都没有，又在这个时间点上，我必须得多加考虑，将后续的工作都安排妥当。”

“你的意思是，这个会议和我们现在所查之事……”周若楠想了想，似乎明白了温煜明话外的深意，打着幌子暗中行事，也不是只有近海区警署能做。

然而温煜明微微摇了摇头：“不确定，我也只不过是以防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