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应该知道岳秋桂在成为赵庆德的情妇之前是什么身份吧?”周若楠开口询问道。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就是个色衰的小舞女罢了,也不知道赵庆德是被海乐门下了什么蛊,偏生就要带一个狐狸精回来。”提起这个,冯圆依的表情立刻就变了,脸上挂着明显的嘲讽和轻视。
“那你知道赵庆德是如何认识岳秋桂的吗?”周若楠又问。海城区联合警署之前对冯圆依的问询中并没有谈及此事。
冯圆依想了片刻,皱着眉头冷哼了一声:“还能怎么认识的?去海乐门那种地方,认识的女人能少吗?我听说原本他喜欢的是另一个舞女呢,一个高级点的贵货,叫什么木……”
“木棉?”
“没错,就是这个。”冯圆依说着,翻了个白眼,脸上的嫌恶完全不加掩饰。
“赵老板原本喜欢的是这个木棉,怎么到最后反而是岳秋桂和他好上了?”
“这我上哪知道去?我管家忙得不行,哪有空管那些个狐媚子的事情?”冯圆依回答的语气十分敷衍,一边说着,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仿佛这两人就像是自己身上那不存在的灰尘一般,末了她又说道,“不过我听说那木棉和岳秋桂关系挺好的,指不定就是那木棉充当了个拉皮条的角色呗。赵庆德算个什么东西,那把年纪的人了,除了有几个钱以外,谁能看上他呢?就凭他那肥头大耳朵,和那撑圆了的肚子?笑话,也就岳秋桂愿意跟他了。岳秋桂当了情妇之后还想进这宅子给我敬茶呢,被我轰出去了,老老实实在赵庆德给她准备的地方待着就行了,还想着以前做小那一套呢?也不想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见不得光的货色。”
听到这,周若楠微微挑了挑眉毛:“赵夫人见过木棉?”
冯圆依闻言一愣,手上的动作也有了一瞬停顿,她思考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而后一笑:“没有。我去见那种成天勾引男人的破烂货色做什么?”
“那夫人怎么知道岳秋桂和舞女木棉关系要好?”
“下人告诉过我,有个次次都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时不时就去找岳秋桂,后头他们查出来说,那女的就是木棉。”
“想不到夫人对岳秋桂……竟然还那么上心。”
“就算住外头,花的也是赵家的钱,我是正经夫人,赵庆德领回来个什么东西我不得查一查?”冯圆依似乎是觉得好笑,“不过也不是个什么有手段的主,被我轰走了也只能使使那些撒娇发嗲的手段,骗得赵庆德当晚就跑过去陪陪她罢了。可赵庆德的新鲜劲儿能持续多久?没过一年,不也就把她给晾着了,留她住着那小院都算是我心善了,在赵庆德死前就把她赶走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听到这里,周若楠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思量,她看了看四周,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着开口道:“今日突然造访,发现赵家这宅子里里外外都秩序井然,夫人实在厉害,不仅内宅管理得井井有条,生意做得也是手到擒来,听说赵老板死后赵家产业依旧蒸蒸日上,最近还在海城区开了不少新店面,完全没有因为赵老爷的去世而混乱啊。”
冯圆依听完微微笑了起来,拿着手帕轻轻挡了挡嘴,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从前我可从来不插手赵庆德的事,家中生意都是他一个人拿的主意,只不过赵庆德突然离世后,我迫不得已接手了赵家罢了。当时可真的是什么都不会,慌手慌脚的,笨得很,哪里还会做生意呢?还都是托了那些个老掌柜的福。
“如今外人也只看到光彩的一面,哪有人知道光鲜背后的辛酸呢?最开始都是靠着几家掌柜们撑着,表面上维持着平静,但实际上当时赵家被迫放弃了不少产业呢。”说着,冯圆依叹了口气,“现在我也不过是摸到些门路,开始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