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小小的抽屉布满了整个柜子,药香味从里面散发出来,弥漫了整间屋子。
一道帘子隔绝了后屋,另一道帘子隔绝了旁边的耳房。
药铺有两个伙计,都穿着短卦,一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还有个约莫也就是二十来岁的年纪,他们都在那横柜后头忙碌着,时不时往芦苇纸上添上药材。
客人不多不少,有几个人站在那横柜前头等,还有的就坐在西耳房门口的一排椅子上。
等周若楠将屋子全部打量一遍,便又看到有人进来,周若楠也知道,想等这些病人们都抓完药八成是不可能的了,便也不再管其他,走近了横柜。
“您好,是抓药吗?抓药的话还劳烦您先等等,这边需要排队。”年轻的伙计看周若楠过来,只看了一眼便说道,“今日不看诊,看诊的话还请您明日再来。”
“我是警察,今天来这边,是有话想问问。”周若楠掏出了自己的证件,展开示意道。
两个伙计都听到了这话,立刻抬起头来望向了周若楠。她面前的伙计局促地确认了证件后,和那位年长些的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似乎有些无措。
“我来吧,你接着在外头抓药就是。”年长些的那位看出了他的慌乱,走上前来,“各位警官,我是百草铺目前的管事张钧,我家师父今日休息,是有什么事要问他吗?要问他的话可能还得请各位等等,我去请他出来。”
周若楠想了想,拿出了一张照片:“你认识这个人吧?”
张钧毕恭毕敬接过来,而后迅速点了点头:“认识,这位是傅春华傅先生,来我们这看诊抓药已经有好些年了。”
“他每次来都要看诊吗?”
“那没有。”张钧摇摇头,“大约一个礼拜来一次,基本只抓药,只有觉得身子不太舒服的时候才会要求看诊。”
“那我们问你就可以了。”周若楠了然,回答道。
“明白了,那各位暂时用看诊的屋子可以吗?”张钧点头道,“在外头的话,可能不太方便。”
周若楠对这个安排并没有什么异议,张钧了然后交代那位年少的伙计在外头看好东西、接待好客人,便领着几人向着西耳房的屋内走去。
这间屋子很小,一张桌,许多椅子,再里头还有一张床,床边的帘子现在大开着,能看到床铺整洁干净,没有一点褶皱。
张钧很贴心地往桌前搬够了椅子,安排几人坐下后还给几人倒了茶,整个过程冷静、周到,而且行云流水,都没让周若楠来得及拒绝。
等到一切准备妥当后,张钧自己便也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笔直,恭恭敬敬地问道:“几位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
见他这样,周若楠竟也不自觉地直了直身子:“我们来是想问问,这位傅先生,一直都有心脏方面的问题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