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周若楠点点头,“那……你去过泰勒先生家里吗?”
岳秋桂听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上次去他家里是什么时候?”
“每逢休息日,我基本都会到泰勒先生家里去。”岳秋桂犹豫了片刻,咬了咬嘴唇,说道。
“你知道泰勒先生有喝咖啡的习惯吗?”
“应该算是知道吧……我见过他家里有咖啡豆和磨咖啡的机器。”
“应该……?那他一般什么时候喝咖啡,又有什么喜好你知道吗?比如……加不加牛奶、加不加糖之类的?”周若楠想到了麦伦之前的证词,便也这样问道。
“啊,那我就不清楚了。”岳秋桂笑了笑,“我到他家去的时候,没见过他冲泡咖啡喝。毕竟我去他家,也不是为了喝咖啡的不是吗?我们倒是一起喝过酒,小酌几杯之后,会比较有情调。”
她那语气最后变得有几分妩媚,暗示性极强,让周若楠免不得想起了在海乐门问询过的那几位舞女。
“好的,谢谢你,岳小姐,我的问题目前就这么多。”周若楠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结束了问询。
***
海城区联合警署专门为周若楠几人准备了一个小办公室,里头刚好有四个办公桌。结束问询后几人便在这间小办公室里交流了起来。
温怀信倒是没有带来什么其他情报,尸体的情况和海城区联合警署所提供的报告上一致,加上距离死者死亡已经过去了六到七天,想再发现什么也并不容易了。
倒是温怀远这里,似乎对两个问询对象颇有微词:
“这两个人,我总觉得不太简单。”
“哦?怎么呢?”杨知晓有些好奇。
“岳秋桂太冷静了。”温怀远耸耸肩回答,“海乐门的舞女可都不是吃素的,她们所展现的所有情绪,都是她们想让谈话对象看到的情绪,她们擅长揣摩对方的喜好和底线,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同时也擅长说假话。而且她的说辞和死者同事的推论并不一致,要么是死者的同事得到了错误的信息,并做出了错误的推断,要么就是这个岳秋桂撒了谎。而在我看来,她和赫尔曼·泰勒勾搭上的时间,不是在赵庆德死亡之后的可能性更大。”
“那麦伦·乔伊斯呢?”杨知晓又问。
“哦,他啊——我一开始只当他是个小屁孩。”温怀远说着,冷笑了一声,“但是现在我觉得他不太正常,他对若楠的好感强烈得有些莫名其妙,不过是两面之缘而已,不至于这么夸张吧?这样的行径,倒是让我觉得他是想要掩盖什么。”
“他又说什么了?”温怀信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突然冲着温怀远开口道。
温怀远瞥了温怀信一眼,虽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将问询麦伦的场景又说了一遍,同时还加上了他的分析,搞得好像还真有那么回事儿一样。
温怀信微微皱着眉头,似乎也觉得温怀远言之有理,可周若楠看着这两兄弟,却总觉得有一股怪异之感,她感觉他们的论点和论据都带有一些主观情绪,仿佛是对麦伦本人颇有微词。
温怀远不理解这些洋人的想法也就罢了,可温怀信留洋五年,接触过的洋人应该不少,对于洋人开放的行为和性格,他应该深有体会才是。
不过周若楠并不觉得麦伦就是个单纯的主,对于他的话,她也并不完全相信。
麦伦的冷静周若楠是见过的,当时在万古马场时他顶着过敏,面对诸多质疑,语气却照样平淡,全程都能沉着应对,加上他是在为科尔·贝克干活,就算他和科尔·贝克有些亲戚关系,没两把刷子应该混不到所谓“心腹”的位置,甚至如今凭他一言,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