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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都已经落下了这么远,这也不是赛程太长的比赛,马匹的状态又这样不稳定,再比下去应该也是无济于事的。
哪知道正当周若楠松了口气,心说马总算是安定下来,赛道周围也已经有服务生过去想要查看情况时,却看见温怀远直起身,轻轻拍了拍身下的黑玫瑰,双腿夹紧,下一秒,黑玫瑰便又冲了出去。
他在干什么?
周若楠捏紧了拳头,险些就要一拳砸在椅子的扶手上,同时,一声“啧”从旁边传来,周若楠侧头看了看,发现温怀信也皱紧了眉头,死死地盯着外面,无疑是在看场上的温怀远。
他那表情,无异于在说:胡闹。
周若楠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温怀信这样的表情了,上一次见似乎还是……五年前,他误会了温怀远的那一晚。
难得看到温怀信这样,周若楠心里竟然还忍不住生出了一些幸灾乐祸。也不知道温怀远下场回家之后,又会在温怀信这里讨到什么苦头。
但他也得有那个命回家才行。
周若楠再次将目光定在下方的赛道之上。
然而这时,周若楠惊讶地发现,温怀远驾着那马竟然逐渐又来到了队伍的中部。他还在往前冲,那马一路疾驰,还真让他又超过了几个人,来到了队伍的前段。
此刻遥遥领先的第一名,正是那个一身白色的年轻洋人。
温怀远还在向前,还在超越。
周若楠眼睁睁看着他从第六七名还要往后的位置逐渐变成了第五,而后是第四,第三……直到最后,他已经近乎和第一名并驾齐驱,难分伯仲。
原本一直非常轻松的第一名,见他超上来,也咬紧了牙关,开始与温怀远较量了起来。
但温怀远的马是个烈的。二人角逐到最后,还是温怀远的马头冲了出去,最终先越过了终点线。
那马越过终点后还没有停,依然直直向前冲,温怀远想让它停下,勒紧了缰绳,那马再次扬起前蹄,险些将温怀远从马背上再次甩下去。
周若楠的心又悬了起来,好在温怀远并没有因为比赛的结束而放松,他像个牛皮糖一样紧紧黏在马鞍上,过了许久,直到众多服务生一起奔过来,将马稍微安抚住,温怀远才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跳下来的一瞬间,他咬着牙,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将头上的帽子一扯,直接扔到了地上:“这马有问题,你们什么意思?”
与此同时,在包厢中的周若楠也站起了身子,望着马雄章大声道:“马老板,那马近乎发狂,已经不是性子烈这么简单了吧?能不能给我们一个说法,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