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杨知晓给老板看了齐韵文和文秋的照片,老板表示,齐韵文好像是来过不少次,至于文秋,他应该也是见过的,但他不记得这两人和那洋人有什么交集。
至于温怀远,昨天一天他一共见了五个前来应聘的男性,从二十九岁到四十八岁不等,临床经验最少的也有三年,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在小诊所任职过,眼下要么是诊所生意不景气,要么是暂时已经没有工作,只能接一些散活。
但温怀远明里暗里询问了一番,没发现他们和楚文馨所住的公寓有什么交集,在三个人死亡的时间段内,他们似乎也都并不在场,回到警署后,温怀远也派人调查过他们任职过的诊所,却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阿福则是已经找到了洋人的身份,那个根据描述画出来的男人名叫文森特·埃博思,是个麻醉师,德意志人,现在在位于英租界的圣约翰私人医院任职,居住在同样位于英租界的鲁明公馆,昨天他休息,阿福没能在医院找到他,且他似乎也并不在家,敲门后无人应答。
麻醉师。
看到这里,周若楠皱了皱眉头,立刻起身换了衣服。
刚换完,杨知晓便敲了敲门,端了早餐进来。
她一看周若楠一副已经准备出发的样子,眨了眨眼睛:“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周若楠刚想拒绝,可想到自己刚才才考虑着,得多注意注意身体,便又坐下了。
“说起来,我还有个东西,刚才忘记了给你。”杨知晓一边把餐盘放下,一边又打开了自己的小包,从里头掏出了一个信封,“姚华说,这是他昨天在车窗上发现的,他忙着把你送去医院,就没管,暂时放到了车里,回到警署才想起来,就交给了我。这信封上,写着是要给你的。”
周若楠接过信封一看,就如杨知晓所说,这封信是给她的,明确写了“近海区警署 周若楠探员”这几个字,没有署名。
然而看到上头那几个字的一瞬间,周若楠却皱了皱眉头。那书写用的字体,周若楠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熟悉。她蹙眉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想起来,这字体她在沽海医学院实验楼的进出记录簿上见过——那是齐韵文的字体!
周若楠都来不及拍干净手上的面包屑,慌忙拆开,里头只有一张明信片,上面写着:
鲁明公馆,304号房,文森特·埃博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