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楠不放心,最后又查了查前一天晚上所有的电话记录,并简单问询了每一个通话对象,然而却没有任何可疑人员,甚至没有医生。也就是说,那个奇怪的医生,实际上是不请自来的,只为了杀害楚文馨。
回到警署的时候,秦泽峰的尸检报告也已经完成,确认了楚文馨的死亡时间确实是在前一天晚上十一点到当天凌晨三点之间,与何亮的证词相吻合。而她在生前遭受过其他攻击导致昏迷,之后被注射了麻药,其他便和周若楠所看到的一样——她因为手腕和脚腕动脉被割断,还被取出了心脏,失血过多死亡,而脸上刻有“肆”字。虽然她手腕和脚腕处的伤口没有被缝合,但整个唇部却被缝了起来,缝合手法与齐韵文身上的如出一辙。
“眼下一共发现了三个死者,第一个死亡的人,是沽海医学院三年级的文秋,二十五岁,死亡地点是在自己家中,死亡时间为八月一日上午十一点之前,死亡时躺在**,桡动脉和胫后动脉被割断,失血过多死亡,脸上还被刻上了一个巨大的‘贰’字;
“第二个死者齐韵文,同在沽海医学院就读,二年级,二十岁,死亡时间为八月八日下午一点至晚七九点,死亡地点尚且无法下定论,但我认为很有可能就是在尸体被发现的地方,也就是沽海医学院实验楼的解剖室内,与文秋一样,她的桡动脉和胫后动脉也被割断,但与文秋不同的是,她手腕和脚腕处的伤口被缝合,腹部却被解剖了,肝脏、肾脏和子宫被取出,连带被取出的还有三个月大的胚胎,脸上被刻有一个巨大的‘叁’字;
“第三个被发现的受害人为楚文馨,是沽城晚报第三版的主编辑,二十七岁,死亡时间为八月二十七日晚上十一点至八月二十八日凌晨三点,死亡地点为自己的居所,也就是她所租住的帕克斯公寓,与文秋以及齐韵文一样,她的桡动脉和胫后动脉被割断,与文秋和齐韵文不同的是,她的心脏被取出,嘴部被缝合,脸上刻有大大的‘肆’字。”
周若楠站在办公室的黑板前,将死者的照片一个个贴在了黑板上,而后又将死者的死状陈述了一遍。
其他的警察们搬了两排椅子,全都排排坐好,有的环抱双臂,有的则拿了钢笔和本子,他们全都看着黑板上的照片皱着眉头,若有所思。
“这么看来这些数字应该就是凶手行凶的顺序了……二、三和四,可我们至今没有找到一……”温怀远想了想,开口道。
“我发现……死者还有几个共同点……”杨知晓语气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小声地开了口,开口的时候声音还有些打颤,“死者都是女性,都是二十至三十岁之间的女性,而且……而且名字里……”
“名字里都有个‘文’字。”周若楠在楚文馨死亡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但她至今仍然想不明白,“文”字对于凶手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
不,不仅是“文”字,还有他行凶的过程,看似有规律,可实际上又觉得十分混乱。之前周若楠一直好奇,为什么凶手除了刻字以外,没有对文秋的尸体进行处理,却偏偏解剖了齐韵文,又废了力气缝合了她手腕和脚腕的伤口。
当时她和秦泽峰讨论过,秦泽峰给出了两种可能。
第一种,她一开始便想到了,是因为地点、时间和条件的限制。在文秋家作案,环境不封闭,又是白天,风险很大,仪器也不如解剖室那样完备,导致凶手无法进行解剖和伤口缝合。
第二种,是凶手在心理上的进化。因为文秋的死亡早于齐韵文,因此在齐韵文的尸体上,凶手费力做了其他的处理。
可如今看来,这两种规律却是都找不到了。
楚文馨同样死在了自己家里,但她的心脏却被掏了出来,可手腕和脚腕的伤口却没有缝合,要说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