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必须得交接过来。”
“我知道。”周若楠又瞪了温怀远一眼,点了点头。
这边说得差不多了,负责文秋案件的探长才姗姗来迟,那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梳着时兴的发型,头发上抹着发油,朱涛和张林跟在他的左右,两人在低声催促,但他完全不在意,进到接待室也是抬着下巴看人,视线在经过杨知晓的时候,他略微停了一下,而后便回头看了看缩在后面的朱涛和张林。
“这是负责文秋案的黄永武黄探长。”张林介绍道。
黄永武的态度就和之前朱涛和张林的一样,似乎并不打算配合,他虽然拿出了案件报告,但言语中认为自己办的案子没有问题,似乎是认为周若楠几人不过是临近结案前来抢功劳,颇有些看不起他们的意味,案件报告也是直接一扔,顺着桌子滑到周若楠面前。
周若楠也不介意,拿起案件报告看了起来。
她经手过不少报告,这一份尤为单薄,翻看时黄永武还在耳边阴阳怪气,周若楠置若罔闻,只一心看着。
看完报告后,周若楠才终于抬起了头:“从尸检报告看,文秋四肢的伤口极小,也并不深,凶手切断了她的桡动脉和胫后动脉,导致其失血过多死亡,而黄探长却断言,凶器是凶手王志勇随身携带的匕首和镰刀?”
“不然呢?”黄永武挑了挑眉毛。
“匕首怕是很难切出这样细小而精准的刀口,更别说镰刀吧?黄探长连刀痕对比都没有做,为什么能断言,是王志勇杀死了文秋?”
黄永武一愣,沉默了一会儿,就在他皱眉看向周若楠,似乎是想开口解释些什么时,周若楠眨了眨眼睛,伸出了自己的一只手腕,又道:
“还有,请问黄探长知道这个桡动脉和胫后动脉在哪里吗?”
“什么在哪里?不就是手筋脚筋被挑了。”黄永武黑着脸轻喝。
“看来黄探长并不知道。”周若楠笑了笑,“那我告诉您,这两个地方一般人都无法准确地找到,可是文秋的伤口表面非常平滑,这只能表明凶手对于这两根动脉的位置非常熟悉,所以我很好奇,黄探长又是为什么能断言,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农人能对人体动脉如此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