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沉默之后，温怀远爆发了，他用手指着周若楠，眉头紧锁，声调变高，音量也大了起来，直接质问温煜明，他的生气、不解、不甘心完全都表露了出来：“你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个相好的！还偷偷生了个私生女，就是她！”

“当然不是！”温煜明虽然有猜测，但怎么也没想到温怀远会这么说，果断地否定了，想想觉得有些无奈，又感到好笑，“你怎么会这么想？”

“那你说！凭什么她这个来路不明的乡下臭丫头就可以进警署？凭什么她一个外人就能随便出入你的办公室还这么随便地住进咱们家？凭什么她个小屁孩儿竟然还能跟着你们进问询室？我和怀雪都没进去过！凭什么？！”

这时候，温怀信已经迅速站起身来，严厉出声：“怀远！别瞎说！”

温怀信开口之后，温怀远没有再说话，他之前的话虽然是问句，可却好像并不想要答案，情绪激动之后的他微微喘息，仍然一直紧紧盯着温煜明，但温煜明的眼神没有任何的躲闪。

面对父亲这样的眼神，温怀远沉默了片刻，等到喘息声渐渐平缓后开口：“爹，你特许大哥进警署的时候怀雪也想一起来，可你却不允许，当时你说怀雪还小，说大哥提前完成了高中的课程，什么时候怀雪也能像大哥一样，才能谈论这些，我当时能理解，可我现在不能理解了，怀雪还小，还在读书，那她呢？她多大？她读过书吗？最多也就能识字吧？你却愿意带着她，究竟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虽然语气有所缓和，但是赌气的少年很明显仍然完全没有相信自己的父亲，他倔强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扬着头表达着自己对于不公正对待的不满，固执地不肯承认自己说错了话。

温煜明看着不再说话的温怀远，满脸都是无奈，而温怀远两眼通红，双手紧握成拳，看得出来，他一直咬着牙。

沉默了许久之后，温煜明终究是头疼般摇了摇头：“怀信说的话你总能相信吧？怀信，你和你弟弟解释解释。”

听到这里，周若楠实在是有些坐不住了，她一点也不想掺和进别人的家事里，更何况温煜明给了她破案的机会，她还得忙着找出真相，接娘亲出警署。但她刚一起身准备离开，温怀信就拉住了她的手腕，冲她摇了摇头，而后望回了温怀远的方向。

“怀远，你知道你刚刚在说什么么？这里是警署，不是你瞎胡闹的地方。”温怀信拉着周若楠到温怀远面前，看着自己的弟弟叹息了一声，放缓了语气，“给周姑娘道歉。”

“凭什么？”温怀远一听，愤怒再次爬上了脸，猛地转过头来，用充满怒气的眼神望向了周若楠。

“凭这一切确实不是你想的那样，凭你污蔑她。”温怀信脱口而出，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耐下性子来解释，“周姑娘和她母亲意外卷入了这起案子，她遭人陷害出现在了凶案现场，她母亲为了救她，把一切罪责揽在了自己头上，眼下就关在牢里，周姑娘为了证明她们母女的清白，不惜夜探凶宅，甚至看见了重大嫌疑人，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她今日可能都不在这里了。因为她能力出色，颇有天赋，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的线索，父亲也欣赏她的孝心，这才给了她跟随探案的机会。这么解释，你明白了吗？”

“一个乡野毛丫头能有什么能力？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孩吗？”

“查案的具体细节我不能告诉你，但我说的是实话。你知道父亲和我这两天有多忙吗？如果不是周姑娘帮忙，这案子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有突破。”

“那爹为什么要把她带回家？搞得像是私生女似的！”

听到这话，温怀信的眉头瞬间又皱了起来，语气严厉：“说什么私生女，父亲是这种人吗？你这样又让周姑娘怎么想？父亲和老师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