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嬷嬷见容晖有些许犹豫,“少爷快随老奴去换衣裳吧,自从少爷回府,夫人便特意让针线房裁剪,日日催促赶着工完成,原本打算在晚一些送去浩瀚院。如今到正巧换上,好让夫人看看。”
容晖泛起羞涩的笑容。
小丫鬟泼的水,里衣外衣都湿透了,需得换了一个遍。
王嬷嬷看着那小米粒般大小的红痣,一颗心直往冰底沉,四肢连同骨髓都散发着寒意,哆嗦的她连话都说不出。
随便指了一个小丫鬟替换手上的活,匆匆往外走去。
“夫人,老奴看的清清楚楚,有一颗红痣。”
侯夫人精神溃散,双眼沉寂,坐立在榻上,迟迟未有动作。
半响之后,声音遥远的仿佛的幽灵一般,“我说这么些年,怎么如何都亲近不起来,原来是那贱人的种。
嬷嬷,你说那贱种占了我儿的位置,我怀胎十月上下的孩子去哪儿了?”
“夫人——”王嬷嬷说不出劝解的话,“夫人,当下之急,是要找到小少爷。”
侯夫人这才打起了精神,殷红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嗜骨吃肉的狰狞,“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嬷嬷,我要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王嬷嬷附耳过去,惊骇的瞪圆了眼睛。
当天,威远侯的随从卢中吃坏了肚子,不得已回家休息。
夜晚,一场大火烧着了他的房子,便是连隔壁几户都受到了影响。侥幸的是人没有睡死,逃了出来,只是卢中一家子都葬身火海。
凌云院内,侯夫人悲痛万分嚎啕大哭,心如死寂。
只要一想起卢中那个奴才口中的话,便心如刀割
她怀胎十月,拼了性命生下的孩子,竟然连一个半月都没有活过,随意挖一个坑便葬了,便是连纸钱都没人烧,她至今才知晓此事。
而那贱种顶替她儿的身份,名正言顺的当侯府少爷,这让她如何不恨!
一个两个,都把她当傻子欺骗。
容威!陈锦宁!你们会收到报应的!侯夫人生生掐断了指甲。
漆黑的夜晚,侯夫人的恨意燃烧到了顶端。
第二日一早,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