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自己却倒水。”憨厚的汉子话还没有说完,一个粗瓷碗便放在了面前。
宋二树露出憨傻的笑容,什么也没有说,粗糙裂开了几道口子的大掌接过瓷碗。
只听见“咕咚咕咚”几声,宋二树放下碗,抹了一把嘴,“还是家里面的水好喝。”
容华嘴角抽了抽,哪里好喝了?
在村子里面打上一口井水,都可以盖上半间房子了。村子里面家里面有井的,一只手掌都能够数的过来。好在,他们宋家村不远处就有一条大河,平常家里面用水,都是大清晨从河道里面挑回来的。
别说泡茶了,就连烧开都不曾,夏天凉的喝,冬天冰的喝,要说味道多么好喝,那还真不至于。
要求少,人自然容易满足。
喝了一碗凉水,连半刻歇息也没有,宋二树就推着独木车出了院子。
捏了捏手上的粗瓷碗,或许这样没有争斗的生活也不错。
“啪!”清脆的响声使得容华回过神来,低头一看一个不留意,手中的粗瓷碗被捏成了两半,随意将瓷碗仍在一个堆垃圾的角落里面。
厨房门口一直注意着院子里面动静的宋奶,嘴角抽了抽,心痛的和刀子割一样。
夭寿的东西,这一个粗瓷碗,可是要五个大钱啊,用了三年都没有砸破过一个,今天被这败家的娘们手一掰,就碎了了。要是在捏上几个,就不用吃饭了。
缝管宋奶心里面如何的不痛快,几次想要教训容华,却又在走出厨房之后生生止住的憋屈。
外面收割粮食的宋家众人,肩上扛着,手里提着,天色昏暗之后,才不得不从田地里面回来。
宋爷与宋大伯等人最先进门,看见容华病好了,只是微微有些诧异,但是却没有说什么,继续摆放着刚刚运回来的粮食。
唯有一个个子高高,瘦的下巴尖尖的妇女,看着容华眼眶红红,嘴里面不住念叨着,“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阿娘。”容华按照记忆叫唤了眼前妇人。
再也没有哪一个比女儿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来的要满足。宋母想要仔细看看,细细问问,抬手摸摸,但是瞥见厨房里面走出来的宋奶,犹犹豫豫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