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建作坊的事情,刘管事几乎都没让秦千语操心,石磨做出来之后,照着方子做出来几样豆制品,送去寨里各处都送去了一些,收到一致好评,让刘管事信心大增。
随即将粮仓里的豆子都派上了用场,闲里忙完地里耕种活儿的一干村民,也都给招集起来,半数都在作坊里干活儿,半数人手都给撒了出去,将每日做出来的成品往外卖,有去城里的,也有去周边镇里,也有的辛苦一些,走乡串户的推销自家的产品。
要说生意最好的,还要数县城里,能在城里住着的人家,多少都有点家底,况且他们出产的豆腐也卖得不贵,几文钱就能买一大块,足够美美的吃上一餐,再花个几文买上几块豆腐干,这东西耐放,有客人上门,也能当一个菜。
城里的生意做得倒还可以,就是镇上的生意,都还马马虎虎,就是走乡窜户的那些乡下村落,生意不尽如意,这年头百姓日子不好过,能吃饱穿暖都算是殷实人家,能拿出闲钱来的买东西的,还真是少之又少。
虽说秋收才过没多久,交完赋税家家都还有余粮,但为着一年之计,这些口粮也不会轻易去动,不然上半年吃饱喝足,没道理下半年就饿肚子吧,况且这年头本就不太平,一年到头三灾八难的谁又说得准,总得多留着些粮食防身。
殷实人家留足一年的粮食,倒也能安心,只一些贫困些的,收了粮食还了旧债,余留下百十来斤粮食,便又开始为生计发愁。
一拔拔人挑着豆腐各村落里走了一遍,除了少数家拿了豆子换了几块豆腐外,其余的几乎没怎么动到,便又这么给挑了回去。
刘管事得知这情形,便也歇了做村里生意的心思。
“我瞧着一般百姓日子不好过,也舍不得吃,这生意还是只能在县城里做了。”
几个壮实小伙子,见自个的东西没卖出去,神情也颇为赧然:“可不是嘛,原还想着秋收刚过,怎么手里也宽裕些,哪知道……不过咱们去的宁安县,好歹还换回几十斤豆子回来,据说丘溪县那边,情形比这边还要糟一些……”
“哦,你听说了些什么,说来听听!”刘管事不动声色的问道,他如今也不怎么出门,有什么事,都是让r>
这次豆腐的生意,他自然也没落下丘溪县这边,县城的有人跑,实在做不成,那就不去就是,就如同眼下这几个,就算买不出去,他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总得去跑一趟,探探路不是。
“就是之前不是闹过那么一场么,百姓受了苦,地里的庄稼也遭殃,秋收之后,赋税就有些收不上来,那县令之前闹出乱子来,如今也不敢下狠手,看着还太平无事,只是……”只是后果如何,那小子也没多少见识,总感觉有些不太好,但具体会如何,他也说不上来。
刘管事整日忙里忙外,加上飞雁山这地盘,处于这两不管地带,他们自成一路,每天自个的事情都忙不完,对于别个的事情,自是没关心那么多,无非是听一些大致的消息,了解一些大致的局势,还真没去仔细想过之前那一出乱子,会牵引出的后果来。
如今听人这么一说,他都能猜出那吴县令,现在是有多么的焦头烂额了,赋税收不上来,他的差事办不好可不好交差,计也拿不出多少粮食来,毕竟之前的祸事,造成地里折损之事是真真的。
“看来那边的情形有些不太平,咱们的人怎么还没回来?”刘管事有些担心道,怎么说都是他手下使着的人,真要在外面出个什么事,他这里也说不过去。
听他这么一说,在场之人不由都面面相觑,他们这位置处于两县之间,去两边的距离都是差不多的,这边的人都回来这么久了,没道理那边的人还没点音信的。
“都是大男人,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