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初当日并没有回来,寨中一干人等,也没有谁将这事放在心上,个个心大得很。
直到第二日午后,一行人才风尘仆仆的赶回来。
知道人平安回来以后,郑大壮也没急着去相见,对他来说,事儿成不成,都没多大关系。
倒是叶墨初,回来后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裳,便过来凛明了情况。
山下一行,可以说十分顺遂,登门拜访,没有一家拒绝的,事儿顺利得,连叶墨初也吃惊不已。
但想起如今的局面,却也觉得理所当然,朝庭上斗争激烈,命短的,自是早早就去了,命长的,熬过这一段,天时好了,日子又能过。
至于那些颇有些产业的人家,见识自然不比一般人差,很能看得懂风向,犹其是宁安、丘溪两县的大户人家,眼神不是一般的厉。
如今山寨与官府,已是成势均力敌之势,山寨虽是乌合之众,但抵不住人家人多势众,就算众山寨并不齐心,但那怕只是一个山寨的人,倾巢而出,与官府打一仗,官认估计都够呛,伤筋动骨、一倔不起都有可能。
连官府都不敢与山寨相争,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还能指望什么,难道就凭家中的几个家丁,庄上的百八十个佃户,还能成事不成?
所以,一干人等,也是知情识趣得很,半点反抗之心都没有,直接就从了。
但回到寨里的叶墨初,脸上并不见多少喜色,反而显得有些心事重重似的,几位当家齐聚一堂时,他脸上的神情似还有些恍惚。
“平哥这是怎么了,去了趟县里,好似被姑娘把心给偷走了似的。”江云水瞧他这模样,忍不住打趣道。
要说叶墨初是读书人,性子平和,对寨中一干人等,向来都是以礼相待,从不乱发脾气,也正因为此,江云水便拿他打趣。
“小七,你别闹啊,咱们说说这趟出去的事。”包杰雄出言打岔。
他与叶墨初一起出去办差,一路上平平安安,半点事没有,回到寨中来,浑身都舒坦,见他这话说得不好听,便出言维护一下。
“清平,没事吧!”郑大壮坐在上首,而叶墨初就在他的右手边,不由也小声关切了一句。
“没事,大爷不必挂心。”叶墨初闻言笑了笑道。
江云水讨了个没趣,伸手摸了摸鼻子,倒也老实了些。
“说说吧,此趟下山,万事皆顺,为何还这般神色。”郑大壮不动声色的问道。
叶墨初见他问起,倒不好不说,沉默良久,才开口道:“我这趟下山,距离上次下山时,已是有大半年的时间了,半年前的县城,与现在所见到的县城,还真是相差颇大。”
他说着不由叹了一口气:“我瞧着城里如今萧条许多,以往街上人来人往,极热闹的,如今瞧着,街让来往的,多是大户人家闲来无事的人,而普通的百姓,却是少见。”
江云水听他说萧条,还没怎么觉得,想他经过那什么酒楼时,还不挺热闹的嘛,王员外纳姨太太,很多人围观呢,还有去酒楼里,也都坐了不少人呢,但这会儿仔细一想他这话,还确实如他所说。
街上来往的,可不多是些浪**子么,再仔细回想了一下,那酒楼外面,围观王员外纳妾的,可不多数是些泼皮么,至于百姓,来来回回想了又想,还真没有见到几个。
就连进城门时,门口几乎都没有排多少人,这么一想,也觉得不对起来。
整个县城,万余户人家,如今县城这般模样,可不就是萧条了么。
至于萧不萧条的,他一个山贼,管那些做什么,反正县城如何,也饿不着他,他吃惊的是,就那么匆匆而过,平哥竟然就留意到这么多,这读书人就是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