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她。

沈知意听她不说了，抬起蝶翼般的双睫，那上面还沾着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李如月大脑转的飞速。

“他......他跳楼自杀的！”

沈知意呼吸一滞，睫毛颤抖中，那两滴泪珠掉到了胸前的毛衣上。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自杀？”

李如月咬了咬牙，“别难过了，先喝点东西润润嗓子。”

“他为什么自杀？”

沈知意充满疑惑和悲伤的眼神死死咬住李如月。

李如月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往下编。

“做生意失败，接受不了打击，就跳楼了。”

编贝一般的牙齿死死咬住下唇，过得许久，沈知意才嘶声问道：“他葬在哪里？”

李如月真想抄起酒杯砸沈知意头上。

“在日本，等有时间了我带你去祭拜。”

沈知意没想到他的父亲会葬在国外，人死后在异国他乡漂泊是件多么可悲的事啊！

“为什么不带他回来？”

李如月抿了一口酒，极力压制开始翻涌的东西

“他喜欢日本！”

沈知意：“......”

沉吟片刻，她收起悲伤，眼神突然变得灼人。

“为什么要把我丢在孤儿院？”

李如月的耐心快耗尽了。

“因为你爸爸的死，我受了严重刺激，无力养育你，只能把你送去孤儿院。”

沈知意听完，联想到她知道的一些事，眉头蹙了起来，显然不相信李如月的话。

刚要接着问，李如月突然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她已经没有耐心了。

端起果汁，“别难过了，也不要再去纠结过去的事，妈妈现在不是在你身边吗？

来，我们敬你死去的爸爸一杯，也让他知道我们母女团聚了。”

说着端起自己的酒杯。

沈知意虽不赞同她说的不要纠结过去的事，但敬爸爸一杯也是应该的。

接过李如月手里的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