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文书给将领们传阅一遍,众人看过之后各抒己见,均认为此事不会有太多影响,可以不予理会。瞿远表面上同意这种看法,但心里却有太多疑问,于是就拉着弥水清一起去伤兵营,问问夏维的意见。
夏维的那顶帐篷里喧哗一片,瞿远和弥水清心中纳闷,夏维已不说书了,怎么还这么热闹?等走进去一瞧,好家伙,原来是摆开赌场了。那些本来断胳膊断腿的伤兵们围成个大圆,夏维赤着上身,手里拿着两个碗连连摇晃,里面有骰子的清脆响声,他嘴里吆喝着:“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地上摊满了碎银子和铜钱,还有伤兵趁着最后的机会下注。其中一个伤兵最为引人注目,半个身子都被包扎起来,躺在担架上,连坐都坐不起来,却还兴奋地喊道:“等等!我还没没押呢!”
“你他妈想等明年开春再押啊?”夏维骂了一句。其他人也跟着起哄。由于太过专注,他们还没现瞿远和弥水清进来了。
躺担架的伤兵脸一红,故作大方地将手里的铜钱全摔了出去,喊了一嗓子“小”!
已经连开十三把大了,伤兵们都把钱押了进去,赌这一把开小。其实他们不知道,夏维用木疙瘩刻成的骰子是做了手脚的,既然大家不信邪,夏维自然要开第十四把大,赚上一笔。哪知他正要动手,却无意间瞄到了站在门口的瞿远和弥水清。瞿远倒是满脸笑意,好像也想来玩上一手。弥水清的脸色可就不好看了,冰冷的目光瞪得夏维一个激灵,手一滑,两碗打开之后竟是小。
伤兵们立刻沸腾了,起哄让夏维赔钱。若是真赔,夏维可要赔到肉疼了。灵机一动,他指着门口喊道:“瞿将军,弥团将!”
有几个不怕死的还以为夏维骗人,连头也不回,继续要他赔钱。不过也有人比较谨慎,回头看了看,一看还真是瞿远和弥水清,连钱也不要了,掀开帐篷底便往外钻。最惨的是那个躺担架的伤兵,手脚都包紧了,却还狼狈地往外爬。夏维看不忍了,便揪起这位老兄的衣领,把他扔了出去,然后笑眯眯地道:“二哥,小妹,哈哈,你们来啦……”便说边往怀里收钱,嘴里还嘀咕着:“妈的放哨的人都死哪儿去了?”
弥水清脸上像是罩了一层寒霜,怒道:“三哥啊三哥,你是屡教不改,今天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