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的了!”想着便垂往后退了半步,颜瑞带着手下跨上战马,一路冲入城中。
皇都的大街小巷空空荡荡,百姓都已嗅到了危险,早早躲进了家里,窗门紧闭,祈祷风暴尽快过去。禁军士兵踏着整齐的步子,在街上来回巡视。一小撮禁军部队已将南王府围得水泄不通,安杰带着南王府的卫兵守在门口,与禁军对峙。颜瑞带领部队赶来,在府外下马,上前说道:“安总管,王爷可在府内么?”
安杰冷笑说:“瑞公子搞这么大阵仗,自然是早有预谋,全盘都在掌握之中,还问什么?”
颜瑞道:“劳烦安总管通报一声,颜瑞想与王爷面谈。”
安杰冷笑道:“不知瑞公子以何身份见王爷,还请直言说给在下,在下也好转报王爷。”
颜瑞道:“不肖者颜瑞。”
安杰一怔,但也没有多问,跑进府内不多时便回来说:“瑞公子,王爷有请。”
颜瑞吩咐道:“都在这里别动,等我出来。”
随从忙道:“公子万不可自己进去!”
“不必多说!”
颜瑞喝了一声,转身便独自走进府内,刚一进门,便看到一身紧装的安雪香站在院中,手里倒提着一柄长剑,秀美紧蹙,望向颜瑞的目光中有诧异,有不解,但更多的是愤怒。颜瑞忽然觉得心口紧缩了一下,但脚下不停,继续往前走。
安雪香刷的将剑抖起,一个华丽的剑花在空气中卷了一下,寒气森森的剑尖指向颜瑞胸膛。颜瑞停下脚步,叹了一声道:“雪香,让开!”
安雪香厉声道:“不让!你要是再向前一步,我就杀了你!”
“你下得了手吗?”颜瑞苦笑说,“你下不了手!”说着轻轻拨开安雪香的剑,大步往里走去。
“站住!”安雪香娇喝道。但颜瑞再也没有回头。
安雪香站在原地,眼眶红润,两串晶莹的泪珠掉落下来,颜瑞的背影模糊了,安雪香恍然间想起这个人曾对自己承诺,要带自己去遥远的地方,过与世无争的生活。为什么他现在要这样做?他骗了我,还是连他自己也骗了?
当啷一声,剑掉到地上,安雪香蹲下身去,双手掩面失声痛哭起来。颜瑞听到了长剑落地的声音,也听到了安雪香的哭声,那一刻他好想回过头去,像以往那样轻声安慰这个女子,但他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在安杰的引领下去见安广黎了。他已经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再也不能回头。
安广黎还在他的那一小块菜园里,身上披着粗蓝布棉衣,呼吸间有团团白气扑进寒冷的天地中。他听到了脚步声,却没回头,背着身道:“是阿瑞吗?”
颜瑞恭敬地道:“是我。”
“过来吧。”
颜瑞走到了安广黎身边,躬身行了一礼,道:“王爷今天精神不错。”
安广黎笑了笑道:“阿瑞今天也是意气风啊。说实话我万没想到你会在这时对我难,我本以为你总该再等一等。不过,仔细想一想,现在也确实是你动你,你可曾想过把我扳倒对华朝会有什么样的影响么?”
颜瑞道:“南王军分裂,北王家与东王家趁机瓜分南王家的势力,莽军与蛮军大举进犯,半壁江山沦陷。”
安广黎道:“你既然知道后果,为何还要动手?你心里就没有天下苍生吗?”
颜瑞侃侃说道:“天下苍生?只是俎上鱼肉罢了。华朝崩溃已成定局,就算王爷继续坐镇南王家,也只能拖延莽军与蛮军侵略的步伐,但扭转不了局势。我现在动手,只是把这个过程缩短而已。华朝五百年基业也算辉煌到了尽头了,五百年来不仅创造了盛世局面,也积存了太多弊病,官者奢靡,富者不仁,百姓难以聊生,早晚有人会将之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