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岛本来就火气上升,人们默默无言更是火上浇油,他呆了半晌,叫一声:“搜!”鬼子冲入几间屋内,翻箱倒柜摔盆砸锅仍是一无所获;又叫一声:“烧!”几间房屋升腾浓烟燃烧起来,火苗直窜天空。
人们屏着呼吸,眼里的怒火齐齐射向鬼子。
大岛的一张脸越来越铁青,双眼隔层眼镜片透出凶光,在人群里来来回回乱扫,猛地指着一个保乡团的战士,凶狠地说道:“你的,出来说话!”照着手指的方向,两个鬼子如狼似虎冲进去,连拖带拉拽出一个瘦弱的中年保乡团战士。
“你的大大良民,我的明白。你告诉我,粮食藏在哪里?吴广墓在哪里?”大岛假惺惺露出笑脸问。
“我真不知道,我不是这个寨子里的人!”保乡团战士带了哭腔回答。
“八嘎,你不是寨民,那就是支那士兵!”大岛当头一拳打过去,鲜血就从保乡团战士的鼻孔流出来,往脖颈、胸口里爬,保乡团战士捂住脸不住呻吟:“冤枉啊!我啥都不是,啥也不知道……哎哟。”
大岛猛地拔出手枪,那个保乡团战士连连摆手:“我不能死,死了我娘也就死了……”一声枪响,保乡团战士身子一震,倒在地上不动了。
仿佛斗败的公鸡,大岛低着头,牙缝隙狠狠挤出一句话:“杀,给我杀,杀到他们说真话为止!”
几名鬼子从人群中拽出两个老人喝问:“说,粮食藏在哪里?吴广墓在哪里?快说!”
两个老人沉默不语,鬼子刺刀捅穿了他们的胸膛。
又一个老大娘被拉了出来:“你说,说不说?”
老大娘同样毫无反应,跟着又倒在刺刀之下。
这时大岛靠近大岛低声耳语几句,王大娘被“请”出人群。大岛兴奋起来,装出一付宽宏大量的语气说:“老太婆不要怕,只要说出藏粮食的地方大家没事,皇军统统放人!”
王大娘昂起头咬紧牙,没有言语,甚至没有惊慌和恐惧。大岛命令把王大娘吊在树上,一顿鞭子打得她皮开肉绽,开始还能听到痛苦的哀号,最后垂下脑袋没了声息。人群立即引起一阵哗乱,周围的鬼子乒乒乓乓朝天一放枪,才把人们镇唬住。
大岛气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