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到时候不光大妈救不上来，只怕连大哥都要丢了命。

情急之下她忙就双手拢在嘴上做喇叭状大喊喊道：“大妈，你别挣扎了，你再挣扎大哥没力气了。要是大哥没力气，你们就都上不来了，您自己倒是存了死的心思，可大哥呢？你也要带着大哥去死吗？”

滕氏虽存了要死的心，但是对儿子还是心疼的，隐约中听见了钱小卉这个话，看看儿子越来越苍白的脸，她不挣扎了。

钱学路看母亲不挣扎了，立刻划水将母亲拖到岸边上来。

钱小卉看着两个人到了岸边上，她马上伸手帮忙拉人。

钱学路将滕氏先交到钱小卉的手中，自己在后面使劲的推着，兄妹两个齐心协力，总算将滕氏弄到了岸上。

钱学路把着岸边的一块石头大喘气，他现在觉得有些力竭了，要是母亲继续折腾下去，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好在小卉聪明，及时的将母亲喊醒过来了。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没有钱小卉，今天会怎么样。

“大哥，水里凉，你还是先上来吧。”钱小卉将滕氏安顿到岸边之后，马上又伸出瘦弱的手臂对钱学路道。

钱学路借着钱小卉的劲儿，使劲从河里爬上来，就跌倒在岸边上躺着喘气儿。

半晌，总算是有些力气的时候，钱学路才挣扎着气喘吁吁的坐在滕氏的身边道：“娘，你还好吧？有啥事儿过不去的，您至于走这条路。”

“我这是真活不下去了，眼看着要当婆婆的人了，咋就能这么被人欺负？你爹不问青红皂白的就对我动手，让我咋活？儿啊，你将来要是成亲了，可一定不能打媳妇，娘这一辈子受够了……”滕氏双手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着说道。

钱学路怎么可能不知道母亲经常被父亲打，可是这么多年不是都过来了？今天这一遭怎么就忍不下去了？

说起来，这一大家子的人生活在一处，就是这点儿不好，母亲为了这个家也是受了不少的苦和委屈，但因为奶还活着，她只能委曲求全的过日子。

这两年钱学路不是没想过索性分家单过，自己也好早些找个媳妇成家。

可他爹是个孝顺的，只要是爷奶说的话，就永远都是对的，其他人的话都是错的，要是敢说一句分家的话，那鞭子就能劈头盖脸的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