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甚至,还能感觉到阴冷的气息侵袭她的身体。
所以,钱小卉一直都在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从后罩房里搬出去。
“你这个懒骨头,有人生没人教养的东西,咋就不懒死你算了,睡到这时候起来,等着谁伺候你呢?我打你你还敢跑,这是打算造反?”
钱小卉虽然站的远,又在犟嘴,但听着张氏骂人,还是很不痛快,眉头不觉轻蹙,这老婆子,不骂人能活不?每天早上不是骂这个就是骂那个,有意思么?
张氏爱骂人,家里头几乎没有她没骂过的人,当然,挨骂最多的无疑就是钱小卉。
这不光因为钱小卉的父亲钱彦海是钱家最不得宠的儿子,生的儿女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且钱小卉又是个女娃儿,更不得重男轻女思想严重的祖母的心思。
钱小卉在这个家里可以说是做活的时候有,吃饭的时候没,平日里挨骂受气的事更是多不胜数,遇到了祖母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挨上两巴掌或者两扫帚把。
钱小卉看了看祖母那张布满皱纹却依然看不出任何祥和的脸,最终却将要说出口的话都忍住了。
虽然她清楚这老婆子与她本质上没什么关系,但是别人不知道啊,站在别人的角度只会当她是亲孙女忤逆长辈,到时候少不得又要被人排揎。
石头大了绕着走,钱小卉看张氏已经累的追不动了,就打算从她身边绕过去去灶房里做饭。
一大家子人等着吃饭呢,可不能耽误了吃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