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扶着石花雨刚进院子,就听到一个老夫人气急败坏的喝骂声传来,“老三家的,让你去接个人,这么磨磨蹭蹭的一去就是大半天,你又到哪里偷懒去了。”
石花雨身边的妇人,现在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她娘邓氏,邓氏很是不满的瞪着老妇人,“娘,我去接枣儿的时候她正病着,这一路我好不容易才将她背了回来,您就别再说我了。”
石花雨抬头就看到正屋的厢房门口站着一位老妇人虎着一张脸,一双眼睛狠狠的瞪着他们,塌鼻梁,薄嘴唇,花白的头发一丝不乱地梳在脑后,挽成了一个髻,插着一根银簪子,两旁的耳朵上也都带着一只银晃晃的圆形耳环,身材矮小,身上穿着一套半成新的深灰色布衣。
石花雨看到这老妇人的第一眼,就感觉这是个很精明厉害的人,这个念头才刚刚在脑海里冒出,门口的老妇人两片薄嘴唇,一张一合着又朝他们这边嚷嚷了起来。
“你少在那里给我胡扯,就你这一身的力气是多金贵,还会去背别人,你当我老太婆的眼睛是瞎的。”老妇人明显不相信她说的话。
邓氏立刻委屈地嚷嚷了起来,“我真的没有骗您,枣儿现在连我都不认识了。”
老妇人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石花雨,对于这个孙女,她还是有一些愧疚的,当年若不是老头子摔断了腿,需要一大笔的医药费,也不会将这二孙女卖给员外家做了七年的丫鬟,而且签的还是死契,不允许探望,不允许回家,想到这些她的脸上流露出来的一丝丝怜悯,不过很快就被她掩饰了起来,“回来了,就好生的休养两天。”说完转身就进了屋。
......
客栈里凌泽全身散发着低气压,这都整整过去了十天,调动了整个桐城大批的人力,可是依然没有找到石花雨的身影,无论如何他都不相信石花雨没了。
他还记得自己弥留之际石花雨将他一掌推上了暗礁,也在那个时候他心急之下抓住了石花雨胸前的那枚银片,他看着手里的这块有这奇怪图样的银片,紧紧的将它握在手里,感觉心口好像压了一块大石,难受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严无忌心疼看着凌泽这十天来他吃得极少,每一天睡觉都不到两个时辰,对于石花雨的失踪,他也感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