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顾如是眼底骤亮,脸上的神情却似受了极重的情伤一般。
苏若离抽回手腕,起身走向顾如是,一步一步,“师姐说炎冥是被冤枉的,可若离怎么觉着,这件事由始至终于被冤枉的那一个,是我呢?”
“你是被冤枉的没错,可这冰魄针又怎么会到温玉瑶的身体里?”目光在空中交错的瞬间,顾如是略有心虚,却强撑着没将视线移开,这种情况下的对视,谁先错位,谁就败了。
“这个问题五师姐不该问我,当问炎冥。”苏若离并不觉得这样的交锋有什么意思,索性转身,眸子落到一直低头的炎冥身上,“我也好奇,怎么炎冥你自己的贴身暗器会在温玉瑶的身体里?这件事若被外人知道会怎么想?”
炎冥忍无可忍,咬牙切齿,“是有人陷害我!”
瞧瞧炎冥那双眼睛,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苏若离觉得自己已经足够轮回八百次了。
“陷害你?谁啊!”苏若离迈着浅缓的步子,慢慢靠近床榻,“知道冰魄针是你独门暗器的人不多,你倒是数数看,谁最有可能陷害你?”
“苏若离!”炎冥城府不及苏若离,被人家一两句话便气的急火攻心,又吐了口血。
“我?炎冥你不是怀疑我吧?”看着炎冥唇角溢出的鲜血,苏若离笑了两声,“若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怀疑,我还想怀疑你呢!怎么温玉瑶身上会有你炎冥的独门暗器,她到底是谁杀的?”
身后,顾如是见炎冥被逼急了,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当说的,赶忙过去扶稳,“看你们都聊到哪儿去了,都是国师府的人,说什么怀疑不怀疑。”
“就是啊,都是国师府的人,本宫就算想不到外面有谁能将我那衣裙上的飘带扯走,也从未想过会是国师府里的人干的。”苏若离淡漠抿唇,目光冷冷,
“炎冥得的不是病,不过是断了经脉。日后没了这身武艺,只怕也没什么资格留在师傅身边,五师姐若真关心他,便给他寻个能安身立命的去处,总好过在这里胡思乱想。”
苏若离搁下话,转身走向房门,伸手推门时又似想到什么,“你那经脉必不是师傅断的,师傅的手法比这干净利落的多,只是我不明白,师傅为什么会允许你自断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