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为自己真的了不起了?”
“我呸!那是所有人都捧着你,拍你马屁!”
“真可怜啊,身边一堆马屁精……”
顾宝如此时可管不得傅天烈是什么刀刀客大毑,此刻她胸口燃烧着熊熊烈火,愤怒无比,只想狠狠地唾口骂人,死前拉不上垫背的,也要骂上一顿……
换着不同的词儿诅咒,顾宝如情绪激动,胸口剧烈起伏,气喘吁吁。
被她辱骂,傅天烈好似也傻了似的,非但没有恼羞成怒立马一刀杀了顾宝如,反而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
两人距离近,一前一后地桎梏压迫着,傅天烈唇就附在宝如耳畔,一笑,气息就轻轻灌入宝如耳道深处。
顾宝如耳朵发痒,狠狠挣扎了下,左颊颧骨遽然又疼痛了许多,有**顺着脸颊缓缓蠕爬下来——
颧骨附近约摸是破损流血了。
笑够了,傅天烈指骨陡然用力一捏。
顾宝如腕部吃痛,立即倒吸了半口冷气,手中的匕首就不受控制地掉落到地上。
刀尖撞击牢房地面,发出清脆的一声“叮”。
“是不是很恨我?”
没了匕首,傅天烈松开宝如右腕,手指迅速攀上宝如咽喉,指腹轻轻在她颈脉上来回地摩挲:
“愤怒吗?体会到别人言而无信、背叛你的滋味了么?”
顾宝如呼吸急促,胸口确实被怒火灌满。张开口,才要继续骂,蓦地身体一松……
傅天烈松开了她,退后半步。
浑身束缚骤然卸去,顾宝如有些反应不及,怔愣了片息,颧骨的疼痛才将她神智拉了回来。
她抬掌捂住发疼流血的左脸,扭头,瞪大双眼望着傅天烈。
傅天烈脚随意一踢,地上的匕首就被踢到了远处的角落。
她耸了耸肩,指向牢房那堆稻草堆:
“坐下来,谈谈吧?”
说罢,傅天烈已经率先迈步过去,坐到了那堆有些潮湿的稻草堆上。
顾宝如满脸惊愕,喃声问:
“你……什么意思?”
她不明白,傅天烈方才明明有机会杀了她,为何却又突然放了她?
傅天烈伸手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示意她过来。
顾宝如站在原地,深深凝视着她,好半晌,才挪了脚步,坐了过去。
傅天烈支起一条腿,手肘撑在膝盖上,歪着脑袋看宝如,不答反问:
“知道你停在乌头县的船是谁偷走的吗?”
话音落,顾宝如怔忡,旋即眸底又燃起了两簇火苗:
“你怎么知道?难道是你?”
傅天烈点头,唇畔含着讥笑:
“是我让人做的,又如何?”
“还算你们有点本事,没想到那样差的铺子,居然还是赚到了二百两……唉,可惜啊。”
她叹气,满脸遗憾,仿佛宝如她们能完成任务,是一件多么值得惋惜的事情。
听到这儿,顾宝如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忍着胸口的愤怒,问:
“你派人去乌头县监视了我们?”
“在我回来前,你早就知晓我们赚足了银两了吧?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故意偷走我们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