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死!”
嘴里信誓旦旦发了毒誓,落地有声,铁珠子一样滚进每个人的耳里。
可堂厅内每个人都面无表情,没人搭理宝如。
顾宝如有些忐忑,这些刀刀客怎么喜怒无常的,该不会是反悔了,寻个借口阻止她出寨吧?
想到有这种可能性,顾宝如表情不禁多了几分急躁,扭头频频望向堂厅门口,盼望寨医快些来,又害怕寨医和她们同个鼻孔出气,把完脉后一起诬蔑她。
怎么办?
时间难捱,顾宝如来回不停踱步。
她这副猴子坐蒺藜的焦躁模样,落入傅天烈几人眼里,几人疑心顿时更重了。
好不容易,寨医赶了过来。
傅天烈一声命令,寨医就抓起宝如的手腕,开始搭脉。
顾宝如紧张得呼吸都忘了,屏着一口气,目不转睛盯着寨医。
寨医年岁瞧上去比章婆还要老,听脉听了好半晌,慢吞吞的,等得宝如心惊肉跳。
等两只手都被把过脉象,寨医才面朝傅天烈,恭敬道:
“大毑,她没有身孕。”
闻言,顾宝如表情一松,捏袖搌了搌鬓边的细汗,肚子里顿时涨满了底气,大声道:
“大毑,我早说了我根本没身孕,眼下又有了寨医作证,你该信我了吧?”
被证实后,顾宝如心下升起了一丝委屈,不敢对傅天烈造次,唯有把怒气转移到鸿意身上,暗中瞪了她一眼。
鸿意脸上也有些挂不住,知道自己误会了宝如,赶忙道:
“陈宝,方才是我鲁莽了,你别放心上。你是寨外来的,且后日就要出活儿了,我也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才谨慎了些。”
顾宝如眉心依旧拧着,心里窝着火,面上却不得不摆出大度,扯了扯唇角:
“既然是误会一场,现在没事了,我能出去了吧?”
闻言,傅天烈摆了摆手,从虎皮椅上站起身,脸上恢复了和气,走到宝如身侧,手臂一抬,揽住宝如肩膀,搂着她往外走:
“那就出去吧,外面热闹着,你第一次参加咱们寨子里的篝火酒会,让你开开眼儿。”
说话间,一行人出了堂厅。
外面热闹非凡。
傅天烈牵起宝如一只手,加快脚步,拽着她一同插·进了跳舞的篝火人群中。
顾宝如两条手臂,一边被傅天烈拽着,一边被鸿意拉着,不受控制,跟向天祈雨似的,双臂被操控着大举大落,脚步却生疏得很,趔趔趄趄……
她哪懂什么跳舞啊!
“我……大毑,我不会……”
嘈杂中,顾宝如大声呐喊,可傅天烈跟鸿意,半点也听不见似的,拉着她一会儿欢歌起舞,一会儿又退出去,大碗大碗灌酒。
寨子里筑了酒坊,最不缺的就是好酒。
盛情难却,一碗接着一碗,半个时辰不到,顾宝如已经嘴得满面通红,浑身酒气。
“来人!”
见她实在醉趴下了,傅天烈随意指了两名穿薄纱的虜隶,吩咐:
“扶她去休息,好好伺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