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真的吗?”
“嗯,好了,你玩了一天也累了,我们去洗澡,好不好?”雪惜不想让兜兜不开心,她抱起她走进浴室,放水给她洗澡。
哄兜兜睡下后,雪惜才有时间去想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可以肯定刚才在电梯里杨若兰对她的憎恨不是她眼花,那么就当杨若兰真的讨厌她吧,她该怎么做,才能让她重新接受她?
三年前,她抛下一切,不计后果的离开,甚至不曾给杨若兰打过一个电话,她知道她的行为伤了老人的心,当时无论发生了什么,她都该给老人一个交代,可是她什么也没做,就那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甚至……
她听安小离说过,池斯年自我放逐非洲,三年来很少回英国,总是匆匆来匆匆去。对杨若兰来说,她不仅失去了媳妇,也失去了儿子。而这一切,都是她的任性与考虑不周全造成的。
自从跟池斯年再度在一起后,雪惜一直鸵鸟的不肯去想关于杨若兰关于小吉他的问题,但是现在问题明明白白的摆在她面前,由不得她不去想。
杨若兰恨她,恨她夺走她的儿子。小吉他也恨她,恨她言而无信,这样的局面,她早该想到,而她怨不了别人。
与此同时,七楼展开了激烈的争吵。
杨若兰要去酒店,池斯年不肯,电梯停在七楼。杨若兰看着儿子冷峻的侧脸,不想跟他在外面吵。她是在申世媛那里知道苏雪惜回来的消息,她连夜订了机票,带着小吉他来了省城。
申世媛自知自己闯了祸,杨若兰打电话来问她雪惜住的地址时,她没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她到了省城,直奔这里,在门外等了两个小时,天都黑透了,也没见有人回来。
她越等越气,当初他们要离婚,招呼也不给她打,直到儿子去了非洲,她才知道他们离婚了。如今,他们要复婚,一样招呼也不打,在他们眼里,她到底算什么?
杨若兰感觉到自己身为长辈的威严受到了严重的挑衅,如果现在不拿出点长辈的威严,任由他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今后他们会将她无视到底。
杨若兰气愤之余也感到心痛,儿子等舒雅等了十年,好不容易找到幸福,哪怕是二婚,哪怕是乔震威的前儿媳,她也没有真正反对过。她想,只要儿子幸福就够了。
她把全部希望寄托到苏雪惜身上,希望她能给儿子带来幸福,希望她能让这个家变成一个真正的家。可是到最后,苏雪惜辜负了她的希望。她不仅没能让这个家变得圆满,反而让这个家变得支离破碎。
这三年,她跟小吉他相依为命,要见上池斯年一面都很难。她曾发誓,如果苏雪惜再站在她面前,她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池斯年打开门,拎起母亲的行李,率先走了进去。
杨若兰气得眼前一阵阵发晕,她坐在沙发上,小吉他站在她旁边,目光一直追随着池斯年。池斯年把行李拿进去放在卧室里,然后出来烧水。
这段时间他虽然住在雪惜那里,但是家里也请了保洁来做清洁。烧水的空档,他开始整理思路,妈妈突然造访,想必已经知道他跟雪惜的事,从刚才她对雪惜的态度看来,只怕并不好应付。
池斯年给母亲泡了杯茶,给小吉他倒了杯饮料,他说:“妈,小吉他,你们先喝点水,歇一下,等一下我们出去吃饭。”
小吉他连忙接过饮料,他有些局促,“爸爸,我跟奶奶在飞机上吃了东西,现在不饿。”
池斯年拍了拍儿子的肩,他有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小吉他了,他长高了,已经快到他肩膀的位置了,“没关系,多少吃点。”
杨若兰气得胃疼,喝了几口热茶,才觉得心里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