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抱歉,我不知道……”
“都是我的错……”
提到记忆,司瑜的情绪变得不太稳定,尽管他看不见,但是他的反应已经是下意识地在回避有关他记忆的事了。
对于情绪的感知,戚长洲一向是最敏锐的,此刻的司瑜和机械地重复的他是两个极端。
一个过于空白,一个又过于丰富。
戚长洲当即用疗愈的力量安抚他的情绪,“不用抱歉,也不用说对不起,我们是以朋友的身份,站在平等的一条线上和你对话的。”
“此刻,你只需要冷静下来,想想……嗯……一我一直记不起来的曲子,请你仔细听我哼唱的旋律,帮我一起回忆一下,它是什么曲子……”
他放缓了声音,好似聊天,和司瑜进行着对话。
哼唱很快响起来,那是一很欢快的曲子,节奏调皮或许还有点滑稽,与现在的气氛格格不入,但是真的对司瑜有用。
被音乐吸引注意力的司瑜慢慢跟着哼了一段,但很快他就闭上了嘴巴,一句对不起还没说出口,戚长洲就抢了他的话,“你好厉害,知道这么多曲子,像这我一直觉得比较冷门来着,没想到你能接上旋律。”
戚长洲的脸上露出笑容,仿佛并不为自己现在的处境感到一丝一毫的害怕,也不为司瑜没有记忆感到挫败。
当笑容从他的脸上绽放,总像没有阴霾的晴光。
他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总是能照见那些光落不进的角落里,一如以星河,一如司瑜。
注视着戚长洲的时候,以星河想,或许曾经,戚长洲遇到过许许多多像他这样的角落。
那些角落,会不会有永远留住这线阳光的想法?会不会自私地想让这抹亮光一直照耀着这一个角落?
一定有的吧。
不过,戚长洲啊……并不是那种会因为角落停留的人,自身就会光的人,拥抱与热爱的,自然也是美好与光明。
以星河庆幸,他熬过了那么多严冬,才见到一个美好的春天。
而他也有幸抓住了,用了积攒了一个寒冬的勇敢和果决。
那些和戚长洲有关的幻境,确实为他构建了一个很真实的戚长洲,甚至很多时候他确信,如果是那时的他们,就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