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喝傻了，外国人说话我听不懂，中国人说话我也听不懂了。”

阿古把牛肉翻了面煎。

“你几岁？”他问宋。

“二十。”

“比我小七岁。”他什么调料也没放，就那么洒了点盐。“你在这上学？你好像不是自己，你家门口多热闹。”

宋明宇一五一十，把自己全盘托出。他非常珍惜跟人交流的机会，何况现在面对的人还是自己感到又好奇又舒适的。

阿古静静的听着。他把煎好的一块肉放进宋的盘子里。

“二十岁的时候，我也是你这么个样子。用不了三年，你就会发现，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耸耸肩，“我十八岁从草原上考到天津上大学，汉语都说不顺溜。在那个学校里，我就像个外国人，怎么也融不进去汉人学生里，不过我也没那么在乎，我自己玩自己的，加入地下乐队，凑钱四处跑着拍照，我跑了好多个地方，越跑心越野，越跑越独。孤独是人生的常态，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认为一直生活在闹哄哄的交际中的人是可悲的，他们才像醒不了酒的人。我来自荒凉广阔的大草原，这让我向往都市，毕业后我就去了上海，我一直想走进最繁华的区域里，我在那工作了两年，呵呵，不适合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匹狼踩在一片拥挤的树叶上，软塌塌的使不上力气，就感觉。。。好像被困住了。你懂吗？“

”交际嘛，也和现在的你一样，我们草原上的人，思维和平原上，山区里，沿海边的人，都不一样。我们简单明了直接，而你们，规矩和暗话太多，我不喜欢。我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妥协？融入？但我走进自然中，走在路上，所有的声音都告诉我，不，没有那个必要。没有人会在乎的，在乎你的痛苦，你的妥协，没有必要。那都没有你自己本身重要。所以你没必要为了你的孤独感到自艾，你只不过比别人先预习了这门课。你的可悲在于你孤掷了你的勇气来到这儿并没有目的和目标，说白了，你是逃避而来的，而不是奔赴而来。所以，你要找到你的目标。二十岁了，完全可以开始想这个事情了。”

阿古慢条斯理的说着，把一块肉放进嘴里，他吃的豪迈而自在，这段话轻轻的钻进宋明宇混沌一片的心里。

“可是我从来没想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