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半，怔怔看着她头顶的发旋，突然停了手，捞起一把柔软的青丝，吻在她的发上。

    &nb“很多年没人替我过过生辰了。”洛神低声说：“我今日真的很开心。”

    &nb的确是开心的，师清漪却捕捉到了一丝寂寥味道，联想到洛神被不明缘由地封入古墓，沉睡那么长久的岁月，她的心瞬时便抽疼起来，转个身，抱住了洛神的腰。

    &nb“我以后每年都会给你过生日。”师清漪说。

    &nb她是真的想和这个女人过一辈子，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渴望。

    &nb也是执念。

    &nb这女人实在太过美好，而这世上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好像镜花水月，虽美丽，却虚无飘渺，永远捉摸不定的无奈，师清漪有时候甚至会担心，这是否只是她的一场梦。

    &nb梦醒了，洛神就不在了。

    &nb如果她真的不在了，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可怕到只是稍微想一想这种苗头，都会觉得锥心的刺痛。

    &nb于是师清漪又喃喃地说：“每一年，每一年。”

    &nb一年又一年，直到她真的老去，化成骨灰。

    &nb洛神宠溺地揉着她的发，听在耳中，只是微微一笑，继续替她整理。等到头发吹干了，洛神拿来活血化瘀的药油，在师清漪的手肘上来回抹了几遍，两人这才上床睡觉。

    &nb师清漪的心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安然平和，缩在洛神怀里，渐渐睡着了。

    &nb手表搁在床边柜上，寂静的雪夜里，指针轻轻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