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过交道。

理查德·琼斯向刘启峰恭维几句关于《环太平洋》的走势后，他看似随意地问道：

“刘导，不知道你对我们华纳旗下的‘英雄’——蝙蝠侠，有什么看法？我指的是，作为一个历史悠久的IP，它在当代大银幕上应该如何呈现？”

刘启峰面上不动声色，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这我和诺兰导演倒是有过一番交流。”

他沉吟片刻后说道：“蝙蝠侠……与其他拥有超能力的英雄不同，他的魅力恰恰在于他的‘凡人’之躯和内心的复杂纠葛……”

他一边说，一边整理着思绪揣测他提起这个话题的用意。不知不觉间，也把自己后世对诺兰版《黑暗骑士》三部曲的印象，以及自己的一些改编理念融入了进去：

“我认为，成功的蝙蝠侠电影，应该剥离其纯粹的漫画感，将其置于一个更真实、更具现实质感的语境中。

“它应该是一部基调黑暗的犯罪史诗，探讨秩序与混沌、正义与复仇的界限。

“也因此蝙蝠侠的对手，不在于是力量强大的怪物，而是能映照他人的人性弱点、具有思辨意味的对手，比如小丑……”

他提到小丑时，刻意强调小丑作为无ZF主义与混沌的化身，以及他和蝙蝠侠‘一体两面’的对抗关系，旨在摧毁蝙蝠侠所代表的秩序和希望。

随着刘启峰的阐述，理查德·琼斯原本带着职业性探究的眼神逐渐发生了变化，越来越亮，甚至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他忍不住轻轻拍了一下手掌：“非常精辟！刘，你的见解与克里斯的想法非常契合，不，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您提出的一些关于角色象征意义的挖掘，更为深刻和大胆！”

理查德·琼斯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终于道出了真实来意：

“刘，实不相瞒，诺兰导演的《黑暗骑士》即将杀青，但他计划完成这部之后，短期内不再继续执导蝙蝠侠的续集。

“蝙蝠侠是华纳的瑰宝，是我们绝对不能放弃的系列。我们已经跟克里斯就下一部的问题沟通了多次，但他去意已决。”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见到刘启峰没有什么反应，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