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听雨轩,王景脚步不停,直往内院深处。
一处僻静雅致的小院,烛火温馨。
他推开房门,一股混合了衣香与安息香料的暖意迎面而来,驱散了夜露的寒。
烛台下,貂蝉正专注于手中针线,是一件月白色的内衬。
听见门响,她抬眸望来,眼中先是映出跳动的烛火,随即那火光便化作了纯粹的欣喜,流光溢彩。
她立即放下物件起身,步履轻盈地近前,声音温软如春水:“夫君。”
随后为王景解下外袍,动作轻柔熟稔。
不同于徐妙云的英气、唐婉的清冷,貂蝉的温柔蚀骨噬心,是王景在这乱世中最初也是最重要的慰藉。
“可是又有繁难之事?”
貂蝉依偎在他怀中,仰起脸,眼中满是关切:“妾身见府中近日调动频繁,文和先生亦是常伴夫君左右至深夜。”
王景揽住貂蝉腰肢,声音放缓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袁氏不过困兽,蹦跶不了几日。府中诸事,文和已有万全预案,各关键节点皆在我手。”
“徐氏性烈,唐氏心慧,唯你柔韧,持中斡旋,勿使内宅生乱。”
貂蝉用力点头,眼中尽是坚定:“夫君放心,妾身必不负所托。”
“只望夫君……一切小心。”
这一夜,王景宿于貂蝉房中,软玉温香,暂卸心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