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露出十几双期待的目光。
“好,我拿到了!”易风同样接过来。
“邮递员同志,我没有纸,但我把要写的东西绣在了手帕上,能不能帮我……”又一个妇女凑过来。
“那更好,半路上还能擦擦脸!”易风满面带笑,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手帕。
“邮差同志!黑石滩村的刘能,刘老四是我男人,我叫焦桂琴!我的名字写在这儿了。”一个妇女指着一张展开的烟盒纸对易风道。
“吕大哥,我跟我弟逃难走散了,纸上也有我和我弟的信息,求你给找找!”
“我儿子叫王凯顺…”
信件、口信、甚至一点点舍不得吃的、作为报酬的小物件,纷纷被塞到易风手里。
接二连三的山寨村民们排着队把自己的希望和对亲人的思念寄托在易风的身上,人们眼中闪烁着久违的光芒,那是一种对远方亲人牵挂得以传递的希望,是对这个崩溃世界尚未完全断绝联系的微弱信念。
“大家一个个来,我读到谁的信息,谁就举下手,让我看一眼是谁。”
易风默默地接过,仔细阅读每一个地址和嘱托,手指着每一条信息,就会认真看看写信人的模样。他扮演的角色,意外地触碰到了这些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眼见得易风郑重其事的样子,罗雄也抵不住诱惑,忍不住躲到一个角落里去写了两句。
任谁都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都是娘生爹养的,生逢乱世,谁都有几个不知死活的失散亲友。
而身着墨绿色制服的易风,就成了承载他们期盼与希望的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