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冰晶似的万里悬着,透着涔涔冷意,星星多而亮,铺成了一条冷光灼灼的银锦缎子,他就挑些有典故的星子和丫丫说着话儿,小丫头总是听得意兴盎然,寒气深起来的时候,她便会拿出衣服来给丫丫披着,那时总到见孩子已经在他怀中要睡不睡地打着盹儿,他的手有规律地在孩子背上轻轻拍着,讲故事的声音缓慢而低沉,等将孩子哄着睡过去以后他才小心站起来将她抱进屋里去,两个人往往还会立在床边静静看一会儿才一起轻手轻脚退出去。
一起走过树枝阴影时,他终于开口问她,带着几分小心的试探:
“雪落,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你就说过,等我们有了孩子要搬到晴天别院来住,就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地住着,我教孩子们写字,你教他们唱歌,晚上的时候一家人就在院子里看星星,你还说长宁冷,晚上要叫孩子们多穿一点衣服,就像……就像现在这样,你还记得吗?”
她慢了脚步,却沉默。
那些话她总是忘不了的,就在别院后面的小竹林里,她憧憬未来,欢喜甜蜜,可是真正到了这一天,隔了千难万难到了这一天,一切却已经沧海桑田。
他轻轻握住她的手,已经在她的耳畔低语:
“雪落,从今往后,我们一家人就在晴天别院这样一直住着好不好?”
她看到他眼中再不掩饰的请求期盼,她知道他的委屈不甘——丫丫从来只叫他霍叔叔,没有喊过一声爸爸,便是再高兴的时刻,他听到那一句霍叔叔,也总会不自禁流露出失落;她也知道他隐隐的急迫和害怕——她受伤以后性子愈加淡漠,除了丫丫其余的任何事似乎都提不起来精神,他便总会说些丫丫的事来引她说话,也同时想着试探她的态度。
此刻她久不说话,他眼神中的明亮敛住了,却也不再多问,俯下头去轻轻吻她。
那是他魂牵梦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