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林风早已将马车备好。
见墨尘渊抱着晚晚先上了车,又对林婉如做了个“请”
的手势,他越心惊。
自家王爷何时对谁这般客气过?
他摇摇脑袋,主子的事,他心里想想就可以,可不能多嘴。
他肃了肃神色,在一旁尽职守护。
车厢里。
江晚晚已经彻底放开了性子。
一会儿摸摸茶案上的青瓷茶杯,一会儿扯扯狐裘的绒毛,最后干脆爬到墨尘渊腿上,指着他腰间的玉佩问:“叔叔,这个石头亮晶晶的,好漂亮啊!”
墨尘渊失笑,把玉佩解下来递给她:
“这是暖玉,不能换奶茶,拿着玩。”
那玉佩是先帝所赐,质地温润,触手生暖,晚晚捧在手里,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坐到一旁捣鼓去了。
也不知道在捣鼓啥
林婉如坐在一旁,身姿端正,闲聊般开口:
“殿下刚回京城,想必还未休整。
说来也巧,圣上赐我的东郊府邸,就在靖王府隔壁。”
墨尘渊神情猛地一滞,抬眼看向她,眼底满是错愕:
“隔壁?”
他刚回朝,诸事繁杂,还未及打听京中府邸变动,竟不知她就住在隔壁。
“是啊。”
林婉如坦然点头,并未提及她自己已经与江城佑和离的事。
此事虽已尘埃落定,却也不必逢人便说。
墨尘渊的喉结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记忆里那个追着江城佑跑的小丫头,如今成了邻居,可她身边已有了孩子,想来是与江城佑琴瑟和鸣。
他压下心底莫名的涩意,转而问道:“当年你一心想嫁江城佑,想来……如今过得很好。”
林婉如愣了一下,随即浅浅一笑,未置可否,只是抬手摸了摸江晚晚的头:“孩子们平安长大,便好。”
一时,二人尽是沉默了。
墨尘渊不敢再去看她,而是一把抓起旁边好动的江晚晚,将她固定在腿上。
表面逗弄着江晚晚,心里想的却是:
“隔壁啊”
“还真近呢!”
如此近在咫尺的距离,是他曾不敢想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