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亲自为里面单独在一起谈话的帝后二人把关。
一片静谧中,却是萧皇后先说话:“皇上这般声势浩荡地来昭明宫,可是要问罪妾身?”
宇文熙端起放在嵌银楠木案几上的汝窑白瓷茶杯,用杯盖轻轻地碰着杯沿,发出轻脆的撞击声,却没有喝茶的意思,淡然道:“哦?皇后这么说,是知道自已犯下什么大罪了?”
萧皇后勾了勾嘴角,眼中却无笑意,“若妾料得不错,可是为了严婕妤落胎一事?”
可以成为这个国家最尊贵的女人,萧皇后从来就不是笨蛋。事实上,在听到倩儿自尽之时,她就意识到自已掉进了别人所设的局。她想借着对柳容华动手的机会,一并解决了严婕妤的胎儿,可是却让柳贵妃将计就计,反而使她陷入了自已的陷井中,还百口莫辩。或许更早,在她听到严婕妤盛宠一极而按捺不住时,就已经陷入了这个漩涡。
今日听到帝王仪驾往昭明宫驶来时,她就知道,宇文熙已经知道了一切。
没有拒不承认的必要。
她不后悔,只是为连累她的儿子而感到难过痛心。
宇文熙动作一顿,放下没有沾口的茶杯,这才抬起头看向萧皇后,却是没有说话。宇文熙微微眯起眼睛,在来昭明宫之前,他心头满是怒火,甚至想要立即下旨废后,可是在看到那个身着皇后冠服、站立在灯火之下的女子时,惊怒的情绪突然间就消失了一半。
“朕曾经答应过你父亲,只要你不出大错,你的儿子,就是太子。”宇文熙缓缓地说道,在提起这段陈年往事时,他的脸上看不出半分情绪。
萧皇后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地说道:“是啊,我的儿子是太子,可是也只是太子……”而不是皇帝。后面的话她没说,可是她知道宇文熙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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