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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尽全身所有的力气，烨芙喊出了迄今为止她最为响亮的声音。

“哈……哈……哈……”

愤怒的吼声像涟漪拨开平静的湖面，缓缓地向着一望无尽的纯白色的世界的彼端疾行而去。

会有人能听到自己的倾诉吗？——然后来拯救自己？

【不会的。

】

烨芙已经明白了，她就是这样一个没有人关心的可怜虫，无论她做些什么都不会有人来帮她的，

她不想再白费力气了。

不管这样的生命会不会结束，即便一想到有人会因自己而遭受苦难，她的心都会揪痛得要死，也都无所谓了。

【已经，无所谓了啊。

】

反正你们都想要欺负烨芙对吧？

如果这样做能让大家不那么讨厌烨芙的话，那就请继续欺负烨芙吧，烨芙不会反抗的。

被所有人欺负，这就是烨芙生来的意义啊。

少女倾倒在了地上，缓缓蜷缩起了身子，双臂护着着自己的头，仅剩的一只蝠翼也护在自己的身上，像是被人群围着殴打着一样——即便她的周身空无一人，

少女无神的双眸从此不再合闭，如同早已干死的尸体。

——————————

那种空洞的眼神，他从未见过。

无论是神采，还是双眸的颜色。

他意识到，这种颜色应该叫做「红色」。

这种眼神应该叫做——

应该叫做什么呢？

他答不上来。

她还活着吗？

他用实际上并不存在的指尖戳了戳她的脸。

热的，也还有呼吸。

但是应该是死了。

他就是这样觉得。

她的眼睛好像转了转，看向了他。

——又转回到了原位，然后又将身体更加深的蜷缩进了蝠翼里。

会看，也还能行动。

但是应该是死了。

他就是这样觉得。

再戳几次。

依旧是相同的反应。

他觉得再戳几次的话她说不定就能把全身都缩到蝠翼的下面了。

但是那好像没什么意义。

还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