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将所有的感情给了那个韩姓的男人,司年,对于司天肃而言比侄子更为重要的身份是承载了自己兄弟仇恨的延续。没有人知道从幼年就少年老成的司年所渴望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怀抱,可是这终究是他渴望而不可求的东西。就算他为了那个女人踏入了这场漩涡,从未与人深处的司年不懂,就算是身为亲子,横隔了二十年的光阴,那份感情早就不是最初带着惊喜带着感动的血脉相融。
——他更不知道,曾经有个人愿意成为他的家人愿意为他洗手做饭愿意为他守候。
——那个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就已经不再了。
爱上,爱伤。就连殷子清自己都不知道他曾经到底爱司年到了什么地步,只是从那份疯魔中清醒,他却再也找不到那种感觉。就算是知道前世的司年身不由己,就算是知道这一世结果一定不一样,可是走出了那一步之后,殷子清却早也不是那个时候的殷子清了。
恨是由爱而生,但是连恨都不恨了呢?
那只是烟火燃尽后的一地残灰,谁还记得烟火绽放之时是怎样的盛宴?
“殷子清,你恨我吗?”看着逐渐接近的庄园,司年整了整衣袖,就算知道那是最后的战场,他果然还有问题想问个明白。
“不恨。”眨了眨眼睛,殷子清收拢着手上的文件。当初他和司年之间说不上渣贱,他自己被虐身虐心了一把大多数是属于想太多,等走出那个位置,他才发现当初的自己是多么可笑,当然,他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这一点还是得算在司年头上——可是他这不是来算账了吗?
所以他不恨司年,他所有的感觉只是可惜,可惜他原来也能那么爱一个人,可是他现在却找不到感觉了。
“哦,我记得你喜欢男人吧?”火焰老板殷子清的性向从来不是秘密,每年自荐枕席的小明星不知凡几,虽然殷子清不至于来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