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但一想到明日要早起,咸鱼的本性又开始挣扎。
最终,那点刚刚冒头的责任心,还是勉强战胜了强烈的睡意。
翌日,辰时未至,天光初亮。
当殷南湘结束晨间吐纳,睁开眼时,惊讶地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已然斜倚在她前方不远处一株紫髓竹的枝干上。
江若尘依旧是一身慵懒闲适的银紫广袖袍,墨未束,随风轻扬。
他单手支颐,眼眸半阖,似乎还在与残留的睡意作斗争,绝美的脸庞在晨光熹微中显得有些朦胧,仿佛一幅还未完全醒来的水墨画。
南湘确实很意外。
以她对自家师尊这三个月“咸鱼”
程度的了解,能在辰时出现在这里,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但随即,想到昨日的约定,那点意外立刻被巨大的期待和兴奋所取代。
她迅起身,恭敬行礼:
“师尊!”
听到声音,江若尘懒懒地掀开眼皮,狭长的凤眸里还氤氲着一层未散的水汽,瞥了她一眼,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
“嗯。
开始吧,让为师看看,你这三个月,都练了些什么。”
语气依旧散漫,但那半阖的眸底深处,却悄然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专注。
考核,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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