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对伤口能做的处理到底有限,回到家,应昀拿了医药箱,又再次仔细地二次处理了杨雪意的膝盖。
好在骨科医生亲自测评,确认杨雪意没伤到骨头,只是些皮外伤,没必要再去医院处理。
只是杨雪意因为高跟鞋扭伤,脚踝微微有些肿,变得行动不便。
杨雪意扶着墙,蹦跶着准备去洗澡。
“杨雪意。”应昀叫住了她,“你洗澡需不需要帮忙。”
他垂下视线:“我的意思是,淋浴间里有水,容易滑倒,你的脚又这样,如果再摔一跤,严重起来可能会骨折骨裂,我不好和杨阿姨交代。”
睡一起是一回事,但洗澡什么还是太亲密了!
“不要!”
杨雪意抱着浴巾睡衣,身残志坚地蹦进了淋浴间。
然而理想很伟大现实很骨感,虽然淋浴时杨雪意极尽注意,但洗好澡推开玻璃移门时,还是得意忘形,忘了不可以用自己受了伤的脚,当下意识把重心倚靠到那只脚时,钻心的疼痛当场让杨雪意发出了哀嚎。
接着发生的事杨雪意不想回忆。
应昀像是警犬一样,以至于杨雪意都怀疑他就趴在浴室门口竖起耳朵听,好来一段毫无悬念的钓鱼执法。
杨雪意发出声音后几乎没有时间差,应昀就推门而入,像是演练过训练有素的急救人员,一把打横抱起只松垮披着浴袍的杨雪意,把她抱回了房间。
杨雪意发誓自己没有预料到这种发展,因此甚至没有正经地把浴袍的系带系好,等晕晕乎乎躺到床上,才意识到以应昀的角度,能从微微敞开的胸口里窥探到什么。
白色松软的浴袍犹如山岚,像欲盖弥彰的云朵,又如朦朦胧胧的雾气,遮盖住起伏的山丘、耸立的地形和一切引人想要探究的东西。
在杨雪意含着水雾的眼神里,应昀像是一位熟知地形的旅客,不请自来的指腹在腰间摩挲。
然后他俯身,像是猫见了猫薄荷一样,没什么抵抗力地吻上来。
两片身体紧贴,应昀虽然什么话没说,但身体已经给出了答案——有些东西无可藏匿。
明明人冷冰冰的,但身体却很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