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牵牛花,给面子地开了一朵,羸弱地陷在草叶间,被夕照晕成橙粉,分外吸睛。
他欢欣地将盆托起,搁放到舒栗跟前。
女生刚巧关机,停下收拾的手,捧起花盆,匪夷所思:“你真是芙罗拉啊。”
迟知雨撇撇唇:“你不能夸点别的吗?”
舒栗打开摄像头,精心记录这一秒,记录他们俩翘首以盼地盛放时刻,她浅笑改口:“功夫不负有心人?”
“……”
“铁杵终于磨成针?”
“……”
“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
“守得云开见……”
话音未落,迟知雨单手掐住她两腮,中断无厘头的诗句大赏。
“你是这样跟梁颂宜交上朋友的?”他擡起她下颌,居高笑问。
“我说的有错吗?”舒栗双手拔开他的手,又掐它们两下以儆效尤。
迟知雨挑眉:“轮到你了。”
舒栗满腹疑团:“轮到我什么?”
“轮到你表白。”
“……”舒栗抿平唇线,置若罔闻,继续收拾桌面的纸笔。刚把拉链扯上,笔袋就被抽走。
迟知雨把它放到自己桌上当人质,眼仍逮着她不放:“那花开的意义是?”
舒栗不动如山地装糊涂,开启中国诗词大会第二季:“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舒栗。”男生严肃地唤她全名。
她据理力争:“我们确认关系这些天,我没少说过喜欢你吧,不信你打开微信关键词搜啊。”
迟知雨不应她的话:“每次都是我先说,你才说。”
“起码,我也说了。”舒栗拍他胳膊,示意他挪位,要越过他拯救自己的笔袋:“让开。”
迟知雨抵死不从,舒栗就从那侧绕路。
两肩被拦停,她又被架回原位。
“迟知雨!”她假装生气瞪他。
他睨着她,委屈地嘟哝:“这是我辛辛苦苦种的花,没良心的女人。”
舒栗完全败在他几要泫然的双眼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