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传来他每日一次的告白仪式,幽幽叹气:“唉,好喜欢你啊,为什么我会这么喜欢你。”
纵使听过不少遍,每回还是能让她龇出八颗牙:“因为我值得喜欢。”
“这样啊。”
“对啊。”
……
近来她是有些猖獗了,舒栗深以为然。主要是迟知雨这个人太黏糊,五分钟没互动就会咕嘟冒泡,有时晨起打开微信,就能看到整页的示爱表情包,偶尔还有夜半交心小作文,诗人一样,笔触心思细腻得一塌糊涂,放在中学时代,能让她读湿半包纸巾。
甜情蜜意的同时,舒栗也有点苦恼,会语重心长地规劝:三更半夜的,拜托你好好睡觉。
他一口答应,做到的次数寥寥无几。
狗男人。
时间就这样沉入了初夏,日头逐渐浓稠,带着青梅酒一般的微醺。今早出门前,舒栗发觉卧室窗台上的无尽夏探出了几簇淡青色的花苞,不多时日就会攒成蓝粉花球。
两只喜鹊被她推窗的动静吓飞。
舒栗拍下一张幼年花球照,把它捎到云庭,跟迟知雨炫耀:“我的花都要开了,你的矮牵牛呢,有动静吗?”
迟知雨盯看照片数秒,起身去阳台,细看那盆低调十余天的小草花。它的花骨朵儿较之起初不是没变化,着了色,泛着青粉,将绽未绽。
迟知雨把它拿到书桌,琢磨起来:“我还施了花肥。”
舒栗问:“什么肥?”
“花多多。”
舒栗怀疑:“花头看着是挺多的,不会都是哑炮吧。”
这话似戳中迟知雨肺管子,他擡高声调:“怎么可能,今晚就开。”
舒栗顿了顿:“你说今晚就今晚,你是花神芙罗拉?”
迟知雨一本正经:“就我说的。”
他将花盆重新放回阳台,让日照浸润。
舒栗挨个审查着新款PP夹的打样,听见他回来,头也没擡:“要是一直没开,你会表白吗?”
迟知雨很狡猾:“你呢,你会吗?”
舒栗不画饼不夸大:“不会。”
男生一霎暴起,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