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了。
不过就这一层底儿,也能闪瞎不少人的眼。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杨大海,炕洞子里头码的都是狗头金。
“我本来想着,等我和你三奶都死了,剩多剩少的,都给那帮王八羔子们分了,可是,可是”
三爷难过的说不出后面的话来,粗糙的手背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那眼泪层出不穷,抹不干净似的。
杨大海看的心里一酸又一酸。
乡里定居的小儿子家的孙子被人做局,输了八千块钱。
人家扬言还不上帐就剁腿,小儿子一家跑回草甸营子,抱着三爷三奶的大腿哭求,俩老人家又能怎么办呢?
最后还不是哆哆嗦嗦的把压箱底的养老钱全都给儿子孙子奉献了出去。
可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到了远在哈尔滨的李广民耳朵里去了。
他这一听,差点儿没用手中菜刀把菜板子剁断!
一样的儿孙,不能两样对待,凭啥金嘎子都归老叔家啊!
媳妇儿在旁边又撺掇,让他赶紧回乡下看看,平时老两口子最疼大孙子,还能不给他留点儿好东西?
万一老两口子还有一箱子金嘎子呢,趁着这个机会赶紧弄回哈尔滨!
李广民来前的心理就是愤怒中暗藏了一丝希冀,可等到了草甸营子,在三爷三奶这儿确定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留给他后,李广民立马翻脸了!
难听的话就不说了,反正李广民现在已经去乡里找老叔算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