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狍子是真抗冻。
被大雪埋了三四天了,依旧能吃能喝的。
要不人家都用狍子皮做睡袋呢,那是真保暖。
杨大海让飞熊和白虹在原地守着,自己骑着老虎儿子飞下了山。
一路疾驰,杨大海心中高兴:“大兴安岭真是个聚宝盆啊,时不时的就有意外收获!”
喊上杨大山和韩永勤,三人穿戴着雪圈,带好足够多的绳子,镜面大斧,铁锨和一大桶在锅里煮化开的大粒盐水,重新上了山。
这次飞虎,三花,大胖和二胖都随行,主要是为了圈住狍子,避免它们到处乱跑。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清汤林子边缘,杨大海停住了脚步。
杨大山和韩永勤跟在他后面停下。
“哥,看见前面那根水曲柳没?”
水曲柳碗口粗细,掉完叶子的树冠上嵌着一团团的雪白色圆球。
“你想要冻青啊?”
“嗯呐呗!
一会儿整点儿给狍子当零嘴儿,好让它们听话。”
杨大海笑着说。
哥俩儿一人拿一把镜面大斧,左右开弓,很快把水曲柳给砍断了。
把白色雪球从树冠上摘下来,抖落干净上面的雪,只见团成圆球的细树枝子,上面还长着一簇簇的绿叶。
这就是冻青,寄生植物,能治手脚冻疮。
之前杨云亭和杨云云小哥俩儿的手脚冻疮就是用冻青熬水治好的。
韩永勤把冻青捡吧捡吧,放到随身背的口袋里,继续前行。
三人沿坡而行,再一次在一棵细细的次生杨树上找到了冻青。
这回换成韩永勤放树,杨大山做清理工作。
捡了足够的冻青,杨大海就打开水桶盖子,把里面的盐水慢慢往冻青上倒。
盐水撒了一地,冻青的枝叶也沾满了盐水。
准备工作在半路上就都做好了,当杨大山和韩永勤看到一萝卜地的傻狍子脑袋时,同样忍不住“噗嗤”
一声笑了。
“你瞅瞅,那乌溜溜的大眼睛还叽里咕噜乱转呢!”
韩永勤蹲下身,拿出一只冻青递到这只狍子的嘴边。
黄白杂色的嘴巴没有丝毫迟疑,张嘴就叼住了冻青。
“咔嚓咔嚓”
嘴巴一歪一歪,吃的喷香!
杨大海和杨大山脸上都是笑意,挨个给其他几十只狍子也喂上冻青。
小老虎,飞熊,白虹,飞虎,三花,大胖和二胖,沮授在四周,散出强大的威慑力。
狍子们瑟瑟抖,反倒开始跟杨大海三人亲近。
三人挥舞起铁锹,开始刨雪。
很快,一只狍子被挖了出来。
杨大海用绳子把狍子拴到树上,又扔给它一把冻青。
狍子安安静静的吃着,一派岁月静好。
站累了,它一侧身躺倒在雪地上,眯着眼睛继续嚼。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天色完全黑透之前,二十八只狍子都被挖了出来。
杨大海,杨大山和韩永勤出了一身的热汗,被风一吹,又变的冰凉似铁,硌的身上特别不舒服。
不过看看眼前一眼望不到边的狍子,他们还是觉的这趟辛苦很值得。
点燃松油子火把和铁皮手电筒,三人牵着狍子慢慢下了山。
草甸营子。
家家户户亮起了灯。
一团团暖黄色的光团透过布满水汽的玻璃窗照到外面。
灶房,炉子里木头燃烧出哔啵哔啵的声音,铝锅里的热气往外散溢的嘶嘶声不断传进里屋。
孙秀芬知道杨大海兄弟是去山上抓狍子去了,因此也不着急,安安稳稳的坐在热炕头上和弟妹,小姑子唠闲嗑。
“你说也奇了怪了,